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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,你又是去哪了?
陆舒感觉自己今天问出去的问题实在是有点多,但浑身脱力的人也只能这样了吧
看加尔丹市的治安部队枪决武装分子,顺便写份稿子。
陈骅面容带笑,言语间充满了自信与从容,仿佛治安部队不是杀了几个人,是宰了几只鸡一样。
昨天晚上把你送到这以后,加尔丹治安部队还在据守这座医院和武装分子对峙。但把你送来没有多久,准确的说是十二点钟以后,武装分子全线撤离加尔丹东部,向立柏亚境内逃窜了。
根据治安部队指挥部的分析,是武装分子发现图尼丝联系了立方西部政府军,怕后路被切断,于是向东南逃窜了。这些都是可以说的信息,不该说的我就不说了。
陆舒点点头,作为一个老记者,陈骅还是清楚一些分寸的。
这个消息也许最终会从加尔丹治安部队指挥部里泄露出去,但问题绝对不会出在陈骅身上。
然后留下来的武装分子就被加尔丹治安部队枪决了?
留了一部分,差不多吧,也可以这么理解。陈骅的谈兴不是很高,晃悠到病房衣柜旁边,从里头抽出一个小号的折叠床。
陈骅拉上窗帘,将小床展开,这样,先不说了,我在前线待了一晚上了,先睡一会,你有啥事就叫我。
陈骅交待完了这些,就躺倒在折叠床上,直接和衣而眠。
直到下午佐藤回来,陈骅才从床上爬起来和奥马尔一起忙工作。
陆舒的这间病房是加尔丹政府为了照顾外籍记者安排的小单间,无论条件也好,位置也好,都是整家医院里最好的。
而且不论他是出于自卫还是别的原因,一个人干掉六个武装分子的战绩是实打实的,谁都做不得假。
这个病房,他有资格住。
很快就到了第一天晚上,佐藤为了不打扰陆舒休息,选择在一旁用小台灯照明,自顾自写着稿子。
他先是写了一千多字,然后又慢慢修改,调整段落和文章结构,直到整张稿纸上都写满了让陆舒似懂非懂的鬼画符。
夜越来越深,陆舒透过住院部大楼窗户向外望去,可以看见远处城区被点点光亮照的灯火通明。
没过多久,点点光亮逐渐向一个方向移动,到最后完全消失在窗框里。
佐藤放下手中的笔,站起身打了个哈欠。
那是加尔丹的治安部队,他们应该是开拔去了南方,今天下午我们收到消息,武装分子又袭击了南方城市西巴特。
听到佐藤这么说,又想起昨晚在加尔丹的所见所闻,陆舒不禁叹了口气。
宁为盛世狗,不为乱世人。
陆舒盯着窗户外的夜色问道:佐藤,你是心理医生是么?
佐藤点点头。
从你的角度可以这么说,虽然我更喜欢的是做一名外科大夫,毕竟拯救人的灵魂这种事真的很难。
唔陆舒沉吟道,那你能不能教我一些对抗催眠术,或者至少是能减轻催眠术影响的办法。
佐藤没有回答陆舒的问题,而是沉思良久,他反问道:舒马赫,我们是朋友吗?
陆舒没有想到佐藤会这么问,但陆舒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坚定的回答道:当然。
那你能跟我一起念以下的这段文字吗?佐藤拉过一张纸,在上面刷刷写下一行鬼画符。
陆舒看到这玩意,好奇的问道:这是符咒吗?
佐藤满脑门黑线,对陆舒说道:你怎么会这么认为?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文字。
陆舒掏出手机搜了一下符箓。
你看,有繁体翰字,有不明所以的符号,所以这就是符咒。
看着陆舒手机上的那张符箓照片,佐藤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