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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几天,皇上高纬下了一道圣旨,以与周国和解,边境稳定为由,从并州撤回了二十万大军,到邺城周围的军营里,由皇帝亲自指挥。
从并州撤军二十万后,兰陵王的军营只有五万兵力了,这样相当于撤了兰陵王的绝大部分军权,那个太尉的职位只是徒有虚名了。
兰陵王预感到形势的紧迫感,令通信兵叫来驻守洛阳的五弟安德王,一起在大帅府吃了一次饭,并深入交谈。
郑月兰让孙管家安排厨子炒了一些好菜,招待安德王。安德王与兰陵王一边饮酒一边吃菜。郑月兰在另一房间里教小逗逗写字。
两个王爷在大厅里喝酒吃菜,服侍人员皆已退下,房间门窗紧闭。兰陵王喝酒到微醉时,说:“五弟,你也看到了,我现在已经被皇上猜忌了,下一步会怎样,我也不知道。我大齐国,自建立以来,宗室相残的事,已经发生了多次,如今的皇上又听信谗言,偏听偏信不懂军事的女干臣。所以,日后我若遭遇不测,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你嫂子和侄子。”
安德王叹息道:“唉,四哥,如果万一你说的话成为现实,我一定会照顾好嫂子和侄子的。就算是皇上要伤害他们,我也誓死相救。但是,目前对你的处境,我也帮不上啥忙啊。四哥,皇上既然在实际情况上已经削减了你的兵权,你可以称病不理国事啊。”
兰陵王皱着眉头说:“恐怕这样也无济于事,军中和民间已经把我推崇到很高的位置了,皇上已经嫉恨在心了,再加上陆令萱、穆提婆,祖珽等女干臣的旁敲侧击,恐怕已经无法改变皇上对我的看法了。那次,与皇帝交谈时,我将与周国的战事称为家事,我观察到皇上龙颜不悦,恐怕那次他就对我心存芥蒂了。”
安德王高延宗说:“兄长,你也别想太多了,我觉得皇上还不至于对你有杀心吧。未来不管怎样,嫂子和侄子我一定照顾好。”
兰陵王高长恭举起一酒杯酒,与四弟安德王高延宗碰杯后,二人皆是一饮而尽。
安德王走后的第三天早晨,兰陵王一觉醒来,天刚麻麻亮,身边的佳人郑月兰已经不在枕边了。
兰陵王觉得非常纳闷,郑月兰一向是他喊醒的,今天为何一反常态起得如此早呢?他记得昨夜郑月兰辗转反侧,根本就没睡好,至少到了半夜还没睡着。他后来睡着了,也不知道郑月兰到底是何时睡着的,又是何时离开的了。他看了一眼旁边小床上的小逗逗,他还在熟睡中。
兰陵王出了卧室,又出了与卧室相连接的客厅,他问客厅门外站岗的护卫:“郑妃何时出门的?”
“郑妃在天还没亮时就出门了,穿了一身青色布衣,就是那种普通百姓男子穿的衣袍,还带了两个护卫,两个护卫也穿了相同的蓝色布衣。她临走时嘱咐我,只可以把看到的跟兰陵王您说,不能跟其他人提起。她说不用两个时辰她就会回来的。
兰陵王一头雾水,不知道郑月兰葫芦里装的什么药。他只好在家里等着郑月兰回来。
一身青色布衣,男扮女装的郑月兰,和两个护卫,分别骑一匹黑马,站在一条河流的铁索桥头。
那个较瘦的护卫说:“不知道我们的通讯兵说的对不对,他在刚才骑着千里马,跑到大帅府跟我透漏,在邺城方向来了一辆马车,前后跟着几个骑兵。看上去像是宣读皇上圣旨的车队。”
那个较胖的护卫说:“兰陵王妃,预测到来的人是对我们王爷不利的,王妃或许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。”
郑月兰说:“把铁索砍一道口,但不能全砍断,留四分之一,要把砍痕抹上泥水做旧。”
两个护卫拿削铁如泥的大铁斧子,在桥头的两根重要的粗铁索上,砍了一下,砍断四分之三,留下四分之一部分连接着,并抹上泥水做旧断面。
郑月兰说:“这个悬索桥,是不是从邺城方向来的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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