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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直到这一刻snake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，“宝、贝儿……你……”
但云青婳却只是神情更冷。
而那只踏着他胸口的高跟鞋再次用力——
“再***见。”
“砰”。
snake的身子抽搐着挺了挺，像是垂死挣扎的鱼，最终还是不甘地重重躺平在地上。
一动不再动。
“这……真死了？”
顾晴空愣了一下，心说云小姐她不仅能驱邪灭鬼，杀起人来也是绝对的干脆利落不眨眼啊！
但这不是重点！
他急忙摇摇头让自己回神，然后一边神情有些复杂地看向了霍瑾，一边又问了句，“那个……云小姐你们俩认识？”
可霍瑾却在静静地注视着云青婳，目光未明。
裹挟着满身寒霜如同能够毁天灭地一般的她，就好像冰海之下千万年封存的绝世宝剑，危险又美丽！
也充满未解之谜。
然后，他就听见云青婳说道，“帮我一下。”
不由分说，霍瑾立马走过去用没受伤的那只手，要帮她一起把地上的人扶起来。
顾晴空：“？”
到底刚才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喂！
但尽管心里有大大的槽要吐，见状他还是赶紧上去帮忙，将人放平在先前他躺过的那张病床上。
然后，云青婳冷着脸一反手，掌心里多了只鲜红的魔鬼椒。
尖端掐去，她直接将多汁的断面摁上了床上人的嘴唇，而由于这动作太过于果断一气呵成，导致顾晴空看得一愣一愣，心里忍不住猜测这会不会是什么神秘的祛除仪式……
“咳、咳咳咳！”
床上的人竟开始猛烈咳嗽，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！
顾晴空目瞪狗呆，“诈、诈尸了？”
而霍瑾看着那起伏不定的胸口，目光依旧平静地如同山川自然运转行止，“没死。”
他想，手术刀应该并没伤到动脉。
而真正让人“气绝”过去的关键则是刚才云青婳踏在胸口上的那一脚，目的只是想让那个与平日判若两人的疯子宋沉珂，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？
“唔……”
醒来的人脸上早已癫狂与阴暗不再，取而代之的是七分虚弱三分苦笑，甚至连拧着的眉头都仿佛瞬间变得清秀干净起来。
仿佛，几分钟之前的那个疯子根本和他无关。
而顾晴空也陡然想到了某种可能，“他不会是双重人格吧？”
“你答对了。”
云青婳语气淡淡，然后直接伸手拔掉了他脖子上的手术刀。
都已经这样了，也就没必要再瞒着什么。
“咕叽”。
血液又飙溅了一霎，宋沉珂也不禁又闷哼了一声，然后有些费劲地自己摁住了脖子上的伤口，目光缓缓转向霍瑾，勉强扯动的嘴角浮现无奈，“实在，很抱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