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？
还是在这个地方……
见到师父之前，温桓原先还觉得有些紧张。但是等她真正看见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，又觉得一切都恍如昨日一般。
仿佛她也是昨日才刚刚从萧吾走出来，而今天来到玄武城的时候，碰巧又碰见了裴忘言。
“师父……”
谁知道裴忘言看见她之后却是笑了，清亮的眸子中还透着柔和的暖光，同她说道：“当真是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见你了。”
“出门这么久，也不知道回来看看。你师姐好歹还记得偶尔寄一两封书信回来呢，我看你啊，倒像是已经把萧吾给完全抛在脑后了。”
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，裴忘言又继续说道：“不过说起来，玄武城倒也算是个好地方。就算是在这里待上一辈子，倒也不错。兰舟城总是太冷，尤其是冬天的时候，雪又大，回去门派的路都不好走……”
裴忘言说着，目光看向温桓的时候却又是透过了她，倒像是在追忆一些别的事情。但也是随即，他又将目光给收了回来，说道：“刚才见你进来，也不知道怎么的，我居然觉得你从萧吾出去的时候仿佛就在昨日。只是细细算来，时间居然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……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又喝了一口茶。看着桌上放着的那盏茶杯，记忆又像是飘到了一个熟悉的午后。对于有些事情，他们二人都像是心知肚明，这大概是来源于一种熟悉的默契，但同样的，对于一些事情，他们二人又心照不宣的都没有说出口。
像是觉得有些事情放在这个时候实在是显得有些太过残忍和扫兴，所以也才选择在这个时候一同看向一个假象，即便他们都知道这种幻象几乎都像是转瞬即逝的光影，有些时候看上去又如同风一样……
可是梦境……不就该是如此吗？
回想起不久前白乙修景和自己说过的话，温桓莫名觉得自己喉头有些哽咽，但还是笑着继续同裴忘言说着话。
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好多年前她刚进入萧吾的时候，那个时候她的世界里只有对于这个世界的幻想和一整个萧吾门。她大约不论如何也不会想到，之后许多事情的发生远远的超乎了她的预料。
只是不论时空如何变换，时间如何变换，她的师父似乎也永远都是她的师父。也是直到这一刻，温桓才觉得时间像是永远的被停滞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