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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牙尖用力咬着舌头,眼泪滑落下来:“王爷,您高高在上,您不懂,民女没有这般心机与城府,民女早已经死了!”
她喊完了。
屋内陷入窒息的沉默。
压抑的安静。
姚殷妃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在这个杀人不偿命的古代社会中,她靠得只有自己。
她听到茶盖摩擦杯沿的声音,瓷器相互剐蹭的像是刀刃磨着磨刀石的声音。
晋南王看着眼前做小伏低的女子。
他平静的声音,听不出来他想法:“世子殿下为你说了话,信中提起你救了世子殿下,如今你不管处于什么目的,你确实也救了本王。”
还好,还好宋芝元那人还没有那么狗。
她稍微对他改观那么一点。
她却不知道,宋芝元在信上把她卖了。
他信上提了时亦清对姚殷妃的痴迷。
时亦清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,可他偏偏是时家唯一嫡子。
姚殷妃能闹得时家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,也是一件好事。
晋南王听进儿子的话了,看到姚殷妃的野心与心机了。
倒不是有勇无谋的蠢货,可以拿来用一用。
等到不用了,再说吧。
“时家有贵妃撑腰,你想要脱离奴籍与和离,也只能靠本王了。”晋南王又道:“你想本王该如何做?”
姚殷妃听到晋南王这样说,她反倒犹豫了。
因为害怕。
她觉得晋南王这把刀,一直架在她脖子上,没有松开过。
不过,她也没有犹豫的机会了。
她又一次深呼吸,鼓足勇气,磕头道:“奴婢恳求王爷收奴婢为义女,为奴婢讨得郡主头衔!奴婢上门亲自索要和离书!”
屋内又一次沉静下来。
晋南王喝尽最后一口茶水,“呵。”一声轻笑,过后就是哈哈大笑。
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。
落在姚殷妃的耳朵里,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戏弄嘲笑。
哪怕是这样,姚殷妃也不敢动。
对她不敢动,压下无限的委屈,对自己的生命无法掌控的委屈和憋屈。
就在姚殷妃以为晋南王不会同意的时候,他大声笑道:“好!本王允你!”
开春后,晋南王的伤势养得差不多了,他们再次启程了。
队伍到达京城时,已经是夏日炎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