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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青心下一震。
却并非是因为对方突然指责,而是骤然得知春秀竟然失踪了!
上元节她还来帮忙,短短几天,怎会突然不见?
莫不是吴勇心存不甘,又……一想到这种可能性,宋青的心揪成一团。
“春秀什么时候不见的?”她急忙问道。
王彪冷哼,“少装!她什么时候不见、现在又在哪儿,没人比你更清楚!”说着,他看了眼白景年,讥笑道:“还有你,十有八九也知道春秀的下落!”
白景年睫毛微颤了下,但面上神色不改,外人根本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。
但落入宋青眼中,她蓦地心虚起来。
和白景年相处那么长时间,或许是时间久了,频频猜测逐渐有了经验,又或许是心灵感情,对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她都能猜到大概。总之,她隐约能确信一件事——春秀的突然失踪和白景年有关。
若果真如此,那就怪了。
好好的,白景年把春秀藏起来做什么?
她拧眉不解的空档,那边王彪愈发嚣张,林林总总列了宋青百十来条罪状,其中最让他激动的当属身上的伤。
肚子和后背的伤不便展示,他便一个劲儿展示脸上的血痕。
血痕较之前更为明显,鲜红一条,还肿了起来,乍一看十分骇人。加之他方才又哭又嚎,毫不顾及形象,头发散乱、涕泪横流,愈发显得狼狈不堪。
官老爷听他嚎了半晌,有些烦躁,索性喝了一声叫停,旋即质问:“宋青,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“是他先砸了我的店,还带头闹事,难道不该打吗?”宋青不服气道。
即便春秀是被白景年私藏,在和王彪对峙这件事上,她仍旧占理。
谁让王彪招呼一帮人砸了她的店?
白景年拽了拽她的衣角。
宋青仍是不服气,昂着头,愤愤不平。
要是平常,或者换了别人,她还能留存些许理智,但一遇到王家人,她就像个小疯子一样,什么理智、体面全都被抛到一旁。
见状,白景年咳了两声,“大人,宋青为了报案离开店中,不知晓经过,而草民全程都在。草民可以发誓,在宋青赶回来之前,店已经被砸,客人也都被王彪的手下赶出去。”
“而且,王彪的手下还动手打伤了我们店内的一名伙计。先动手的人是他们,并非宋青,这点,店内外的客人皆有见证。”
“你骗人!我打谁了,我打谁了?你让他滚出来当面说!”王彪大叫道,胡搅蛮缠的模样和王婆子如出一辙。
白景年淡淡瞥他一眼,“我从未说过打人的是你,是你的手下。当着大人的面,你敢说打人的不是你带来的人吗?”
王彪瞪眼呲牙,“我还能控制每个人不成?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!”
和他大喊大叫的疯狂模样相比,男人愈显镇定,且一针见血:“你在偷换概念。”
“偷你妈!老子这辈子就没偷过——”
“砰砰砰!”
惊堂木连拍三下,官老爷不耐烦道:“这是公堂,不是你们撒泼吵架的菜市场!都给我肃静,再吵,统统赶出去!”
顿了顿,他看向王彪,道:“本官问你,还想不想找到你的妹妹?”
“想!当然想!草民做梦都想尽快找到妹子,带她回家看望老娘。”
“既如此,便不要攀扯其他事!”官老爷斥道。
王彪忙不迭应声磕头。
官老爷扫了眼堂下,故意晾了众人一会儿,仗着身处高处,一一观察众人神色。
宋青暗暗吞了下口水,强装镇定。
至于王彪,竟表现得比她还要心虚,贼眉鼠眼、眼神飘忽,让堂上的官老爷瞬间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。
“本官问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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