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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女看着他们，不敢置信。原本怨恨的表情一下变得呆滞。
幸存者们看向他们几人，咬牙切齿，恨不得生啖其肉，饮其血。
这几个人，把他们当作猴来耍。
群众的仇恨一下转移。
“果然是群愚民。你们不想想，皇帝陛下是什么旨意吗?你们见他有阻止过我们行动?”
黄齐笑出声，他还有最后一张牌，只要陛下愿意陪他演戏，那么仇恨一定会再次转移。
他是这么认为的。
“你认为我们还会信任你们吗?”
一位大妈单手叉腰，手指向黄齐，语气哽咽。
那位老先生犯了什么错?
要让你们这样折磨。
甚至到最后还在以命换恩。
大妈转过头，环视众人，“我们之中有多少人是被他们救出来的?”
说着，大妈手对着其中几人点了点，“你、你、你，还有你。”
她记得这些人，昨天和她一起被救出来。
她承认她被流言迷惑了，吓破胆。
以至于对她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。
被她点名的人都低下自己的脑袋，满脸羞愧。
他们此刻才真正清醒，是对面那位少年拯救了他们。
大妈走出人群，无视一旁黄齐的身上灵力波动，即使害怕，她也要做出自己问心无愧的选择。
她对着苏沐深深鞠了一躬，“对不起，谢谢你。”
身后众人面面相觑，此刻他们无疑是进行一场内心的考验。
是问心还是孤行。
伴随着接二连三的道歉声，越来越多的人深深弯下腰。
最后竟凝成山河之势，声音盖过天上雷霆。
嬴政静静看着这一幕，他甚至能看到在他们身上缓缓凝聚乳白色光点，朝着苏沐汇聚。
不光是嬴政，贝斯特也看到了。
祂为之震撼。
这是信仰。
是成为人神的关键之一。
但在埃及，信仰基本上被瓜分完毕。
没想到轩辕还有多余的信仰之力。
能够集中在苏沐身上。
苏沐看不到白光，只是众人低头致歉时，感到浑身暖洋洋。
甚至还一下子突破圆满
连带着贝斯特都一起获得了益处。
她的嫩足，渐渐由虚化实。
黄齐脸色终于变了，他不再冷静，也没有运筹帷幄的掌控感，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。
杨川分出了一丝灵识死死的锁定他。
只要他有什么小动作，就会在顷刻间被撕成碎片。
苏沐听着这震耳欲聋的道歉声，思绪纷涌。
水晶球里的灵魂就是那位在小区门前耍赖不肯走的老爷爷。
他没有想到最后这一刻竟是他的善意拯救了他。
如果能回到过去，他一定不会让他再受到这种刻骨铭心的痛。
即使老爷爷已安详离去，但水晶球里的画面深深刻在苏沐的脑海里。
他甚至无法想象，那是多么强大的意志，才能在这种连骨子都发寒的痛苦中挣扎，只为了将他所看到的真相告诉众人。
还苏沐一个清白。
回过神，苏沐目光看向众人，声音冰冷，“我不原谅你们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，但却能够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。
“甚至我还想让你们一生活在忏悔中。”
他的恶意毫不避讳。
“你们觉得这样的道歉就能弥补我所承受的伤害？”
“就能抵消老爷爷用生命发出的声音?”
那种被质疑，被仇恨的痛苦连同喜悦被深深刻在心中。
即使他会原谅他们，但也不是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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