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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婆子领着薛嫂来到学员宿舍外,喊出了十来个孩子,让他们站成一排。
“薛嫂,你自己挑吧。”
薛嫂干了多年的媒婆、牙婆儿,眼睛毒着呢,她很快从中挑了最好小姑娘和三个小厮出来。
冯婆子一看,笑道:“薛嫂,好货都让你挑走了。”
薛嫂一脸无奈道:“二娘说价钱各涨了十两,西门庆家的那个女人事事儿又多,货色要是不行,压不住她们。”
“行行行,你个人满意就好!”拿了方巾的冯婆子嘴也软了,“要不要给你派个小厮跟着?”
“那再好不过了?家里能抽出人来吗?”
“我去找二娘问问,你在此稍候一下,”说罢,冯婆朝着几个被选中的孩子说道,“你们回去梳洗打扮一下,一会儿跟薛嫂出去一趟。”
然后,就径直朝月门走去,来到李瓶儿的房间。冯婆子先把刚才的情况汇报了一遍,接着建议说:“这一次有8个孩子,我怕薛嫂一个人看不过来,寻思着让天福跟着薛嫂去一趟。”
“那就让天福跟着去吧。”李瓶儿点了点头。
等冯婆子回去,丫环和小厮也都梳洗打扮完毕,薛嫂在前领队,8个孩子在中间,天福压阵,十个人颇有气势地朝着西门庆府走去。
西门庆家的小厮代安一看如此阵仗,吓了一跳,忙问:“薛嫂,你怎么带了这么一大帮子人来?”
“是大奶奶让带的,年前大奶奶没挑上丫环,就让我把人带到府上挑。”
代安一听,赶紧进去禀报,吴月娘听了之后,道:“这薛嫂还有点儿记性!让他们进来吧!”
薛嫂领着人来到内宅,将吴月娘脸色一般,开口就赔不是道:“大奶奶,老薛给你赔罪了!年前没让你挑着下人,年后老薛又迟迟才来,惹得大奶奶生气了!”
吴玉娘冷冷地笑了一声:“也不算迟,好歹没出正月!”
薛嫂一听,心里有些发慌:“大奶奶怪罪的是,老薛为了多找几个好孩子确实耽误了时间,该骂!”
“行了!听说你带了一大帮子人来?”吴月娘觉得火候也到了,就进入了正题,“领进来我瞧瞧吧。”
薛嫂应了一声儿,感觉就坡下驴道:“大奶奶,这些孩子都是我精挑细选的,个个儿都不差。”
说完,她转身出屋,一会儿工具把八个孩子领了进来。
本来还挺宽敞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满满当当的。
薛嫂喊了一声儿:“孩子们,都抬起头来,挺起胸脯,让大奶奶好好看看!”
吴月娘从东往西挨个孩子看了一遍,朝身边的丫环说道:“去把你二娘叫来,让她自己选一个。”
丫环应声儿出屋后,吴月娘的目光来回在三个小厮身上滑动,一旁的薛嫂悄悄地观察着吴月娘的表情了。..
吴月娘扫了几个来回后,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中间的一个小厮身上。
薛嫂一看,心中暗喜,这是三人中模样最俊的一个,如果让自己选,自己也会选这个,这就预示着这单买卖已经八九不离十了。
吴月娘随即开口问了一些诸如姓名、籍贯、会什么等问题。
小厮一一作了答。
这是学馆里培训的课程之一:如何面对雇主的提问。
看到小厮回答的从容流利,吴月娘心里有些欢喜,就给薛嫂递了一个眼色:就这个了!
薛嫂意会,朝着三个小厮道:“你们三个男的先出去,在外边候着。”
三个小厮刚出门儿,就听门外传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紧接着门开了,一个女人的声音:“呀!这么多人呐!”
吴月娘闻声,道:“二妹,快来!这些都是薛嫂挑出来的丫环,你今日好好选个够。”
西门庆的第二房李娇儿绕过小姑娘们,来到吴月娘跟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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