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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这些烦心的事,不知不觉就进了医院。
到了卢敬儒住的病房,病房门开着,他悄悄的走了进去。。
挂在撑杆上的吊瓶滴了一半。
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卢敬儒,稀疏油腻的长发粘在脸上,眉毛杂乱,眼窝深陷,眼屎挂在眼角。
鼻毛钻出了鼻孔。
白花花的胡子脏兮兮的。
他的那条露在外面的胳膊,肉皮好像挂在骨头上,看着都让人难受,细细的脖子更是青筋暴裂。
说是奄奄一息,病入膏肓都有人相信。
卢贵才的眼泪不由自己地涌了出来,自从成年以后他很少流泪,就算需要流泪,那也是演出来的硬挤出来的。
这个心目中从来对他冷冰冰,不呵斥不说话的老父亲,从小到大说的最多的是,他没用,吃白食还吃的很多的老父亲。
现在再也没有力气呵斥他了,也没有力气对他横眉冷对,置之不理,当他是臭狗屎般的绕着。
现在他就这么虚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,回家的时候需要人背着抱着才能躺在炕上。
他下意识地摸着装在裤子内口袋,几乎跟裤子连在一起的手帕里包着的那一沓存折。
再次想起了他,将一块块面团烙入烙饼中,变成酥脆诱人的酥饼,将一个个面边放入油锅中,炸出一个个金黄酥脆的油饼。
却舍不得给他们兄妹吃,只是给他们吃,给牲口拌料的麸子面黑面。
热泪流过脸颊,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上。
他擦了擦眼角的泪,想给老父亲冲杯奶粉,他现在昏迷不醒的,只能吃流食。
感觉身边好像站了个人,转身,
大哥卢贵生就站在身边,清瘦的棱角分明的脸上,也挂着泪珠。
兄弟俩目光对视之后,卢贵才拿起奶粉往床头的杯子里倒了一点,用开水冲完用勺子搅匀。
卢贵生接过奶杯,坐在床前,很仔细的给昏迷着的卢敬儒,一点一点的灌了下去。
巡房的护士来了,对兄弟俩,说:“病人今天到现在还没醒来,大夫说又有血栓又堵住了,今天的吊瓶里加了疏通血管的药,看看一会儿效果怎么样。”
“你们今天病房里最好不要离人。”
护士交代外转身走了出去,兄弟俩对视一眼。
卢贵才去隔壁病房看了眼,没人,邓保和跟卢菊兰应该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