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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京城相当热闹。
今天是老皇帝的万寿节,还是四十整寿。
晚上的宫宴,珍馐美味像流水一样被端上来,臣子送上贺礼祝寿,一派歌舞升平。
墨寒琛和墨寒晔还在为谁送的礼物好较劲,这时,有个人闯了进来。
“报……八百里加急!”
此时前线正在和漠北打仗,老皇帝虽然恼怒这人没有眼力见,但他还真不能不看。
他一挥袖子:“念吧。”
“越州大旱,荆西郡爆发瘟疫,已封城。”
顿时,整个大殿静得落针可闻。
老皇帝捂着心口:“你说什么?”
于是那人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啪!”这是酒杯摔碎的声音。
老皇帝暴怒道:“越州大旱,荆西郡瘟疫,这不是最近几天的事吧?为何瞒而不报?”
瞧他反应这么大,这一定是老皇帝收到的最好的贺寿礼物了(确信)。
众臣鸦雀无声。
好好的一个万寿节,最后以老皇帝气得一头栽倒,周贵妃脱簪请罪,墨寒晔长跪不起告终。
朝廷紧急下令,派御医去荆西郡,并派人前去赈灾,这个肥差,就落到了丞相的头上。
消息一传出去,当天晚上,丞相府的后门就来了两个粮商。
朝廷拨的赈灾粮少了一半,而丞相府的库房里多了二十箱金子。
墨朝的官员们秉持着雁过拔毛的基本原则,一个剥削,两个揩油为方法,等这批粮到了越州,都不剩下几车了。
押粮官魏津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他找到同僚:“我们在这批粮里面掺一点米糠,再掺一点沙子,这样,最起码这几车是可以保住的。”
其他人都迟疑了,与他关系最好的兄弟后来私下里找到他:“你应该知道,这样做有多得罪人。”
魏津梗着脖子说:“兄弟,你不用管我,出了事就砍我的脑袋,反正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。我跟你说,做官是要对得起老百姓的。”
兄弟见劝不过他,也只能作罢。
荆西郡。
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,只有穿着白衣的军医在挨家挨户地喊:“你们在家里千万不要出来啊!万一在大街上碰到个生病的,那全家都完了。我们给你们送饭菜啊,这的。”
开门的人掂了掂米袋的重量,小心翼翼地说:“大夫,这多了。”
打开袋子一看,全都是新鲜的米,没掺别的东西,而且一点霉味都没有。
当官的都跑了,这群大夫怎么会自掏腰包给他们送米?
“拿着吧,你们家里也没有存粮了。”
快瘦成人干的男人脸上露出讨好的笑:“谢谢大人,谢谢大人……”
军医又给他一袋子白菜,就去了下一家。
男人关上门,眼泪就直往下掉。
他把米袋藏好,抓了一捧,熬成粥。
然后,他拿着粥,快步走进卧房。
床上躺着一个女人,头发乱蓬蓬的,几乎都瘦成了骷髅。身上盖的被子又黑又硬,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。
男人扶她坐起:“娘子,刚才大夫来给咱们家送粮了,你快吃。”
女人慢吞吞地说:“大夫怎么会送粮……你吃了吗?”
“我吃过了。”
女人喝了粥,脸上有了血色,整个人都暖起来了。
同样的场景,不知发生在了多少家。
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默默感恩,甚至希望当官的不要再回来了。
能给他们发粮食,多亏了慕容言蹊有先见之明,早就开始屯粮了。不说别的,在树树下面那块草地上开拓一片田地,几天就能收一茬。
如果让树树催熟,几分钟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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