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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在屠杀当晚出现在那里的？我也可以说是后来被人放的？你没有任何证据，因为一块玉佩就要杀穆寒川，你的行为，和因为一首诗就要杀你全家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？”
刀锋抵在颈间，但南锦书该说的不该说的，都说了。
其实她在说话的时候，也怕李清欢一刀下来了结了她。
但最终，她该说的还是说了。
李清欢愣了愣，最后一脸嘲讽地说道：“我还以为你长在乡下，心思纯正，没想到和镐京的那些个大小姐有一样，张口闭口的官僚气，南锦书，你放心，我先杀了穆寒川，然后再送你下地狱，到时候你们夫妻二人，手拉手过奈何桥，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个人，怎么就没有脑子呢？你杀了穆寒川，杀了我，都可以，但你要想清楚，你杀我们是为了什么！”
“当然是报仇啊！”
“是啊，你杀我们是为了报仇，但如果仇人根本不是我们呢？你杀了我们，不光没有报仇，背后利用你的还在偷偷笑，如果这就是你要的报仇，那我没花说，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。”
南锦书相信穆寒川，或者说她对穆寒川是绝对的信任。
她不相信穆寒川会滥杀无辜，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比李清欢冷静。
“你以为你这么说，我就会放过穆寒川吗？”
“你以为我这么说是因为要你放过穆寒川吗？”
不大的土地庙中，一个被绑在柱子上，一个手里拿着刀。
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彼此。
良久的沉默后，李清欢冷哼了一声，收了到，似笑非笑地看着南锦书：“既然你这么说了，那我倒是想听听，你凭什么认为穆寒川是清白的，不要跟我说什么武官不问文官事的狗屁言论，那种鬼话，我根本不信！”
南锦书深吸了一口气，正色道：“好，就算你不信这个也没关系，那就说点正经的吧。按照北周的律法，不管是谁犯了错，都是要经刑部上呈朝廷，像这种灭门的案子，陛下一定会亲自过问，等陛下过问之后，便是要斩立决的。
而你嘴里却说事穆寒川带人闯进你家肆意屠杀，比起因为案子灭你满门，你为什么不想想，是不是有人公报私仇呢？毕竟我还从未见过北周的哪个死刑犯是不上法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