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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踏进宣政殿,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,以往争锋相对的文武两派居然没有相互刺挠,尤其在昨日文官一派吃了那样一个暗亏之后。反而两边都偃旗息鼓,只按阵营分作两团围着私语,最关键的是,一身紫袍的朱丞相没出现。
这让我隐隐有了预感。
小橘子清了清嗓子,示意各位大臣注意仪容,这些探讨的大臣才拖拖延延地回到他们的位置。
我端坐在龙椅之上,疑惑地问,“朱丞相呢?怎么不见他来,也没告假。”
几个尚书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挤眉弄眼了好一阵,才行出一个人来,是和朱丞相一族的户部尚书,“回陛下,事发突然,临上朝,朱相突发疾病,来不及上折告假,还请陛下宽恕。”
我按住心中焦急,继续装出一副敬爱老臣的模样慰问,“不打紧,朱丞相巩固支撑,一次早朝而已,身体要紧,是生了什么病,严重吗?朕等会便叫御医去府上会诊。”
朱尚书听了结巴起来,“多,多谢陛下关心,没什么大,大事,府中的郎中已诊过了,多休息就好。”
有隐情?我微眯了一下眼,也顺着他的话下来,“既是这样,那朕也不派人去扰他清静了,还托您转告,为国计民生,还请朱丞相多保养珍重才是。”
朱尚书连连点头,“陛下费心了。”
小插曲过后,朱年两家也终于想起此次朝会的正事,武官拿出了此次的绶官名录叫我盖章,文官则呈上昨天引起争议的科举名单。
我先在桌案上展开年家的武官名单,趁着小橘子去拿玉玺的空隙,大致扫了扫,将其中官位势力记了个大概,为日后的挑拨离间打个基础。
不一会儿,小橘子捧着木盒匆匆赶来,揭开盖子,我第二次见着了这块引起了无数腥风血雨的国玺,不同于之前远远一瞧,如今细看,玉质细腻,洁白如脂,拿在手上,沉甸甸的,边角浸着红,红如人血,看得人莫名发怵。
我沾了沾团红印泥,在丝帛上端正盖上我的第一个章记。望着印出的几个鲜红大字,我莫名有些怅然若失。
不过文武两官没给我悲春伤秋的时间,还没等我欣赏我盖的饱满大章呢,我旁边的小内监就将名单卷吧卷吧又重递回年大将军手上,又将长长一卷科举名录展开,我掠了一眼,发现依旧还是那么个顺序,找着空白就盖上章。
此事了了,又询问了下月税收一事,便到了新科进士唱名赐宴的时候。这一榜的名录前日傍晚就张贴在贡院外墙之上,今早不过补章而已,中榜的学子早早列队排在宫门外等诏,这也是为什么昨日大闹朱雀门的学子能捉住那么多改名的贵公子。
朱雀门离宣政殿并不远,不到一盏茶时间,中榜进士便安静列队,以名次高低在殿外站好。
其实我是有些好奇那位天才少年晏河清的,所以我特意走出了殿外,想一览独占鳌头的状元郎的真面目。谁知,我站阶上往下一望,却看见那位于首列,最为出众的状元正是昨日见到的白衣士子。
他依旧穿着昨日那件粗布长袍,布条束发,同周围锦袍丝履的贵族子弟格格不入,可他却并不感到拘谨,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在天子殿前,动作舒展,垂手而立,反而将一众公子王孙比了下去。
面如冠玉,眉如墨画,鬓若刀裁,神色清澈,姿容形态世所罕见,竟叫我身后那群见惯了人的尚书侍郎也议论起来,听他们的意思,如果不是这人家世过于低贱,必是要榜下捉婿的。
我闻言心中冷笑,自家扶不起来还看不上平民,不知道多注些活力,也难怪宜修讽其内在腐朽了。不过财富权势,又有几人能放的开手让外人得去呢?
只是,晏河清神情未免太过淡薄,还没及冠呢,眉目间就没了少年意气,说好听点是年少老成,说难听点么,就是死气沉沉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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