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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老夫人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傅清歌也开始准备手术事宜，替她刮去头发。
这么大的手术，她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。
于是她看了一眼还处于懵逼状态的许学川：“许院长，你有时间吗？”
“啊？”许学川终于回过神来：“有……有啊，你这是……要做手术？”
穿好手术服，正在给自己双手消毒的傅清歌微微蹙眉：“不然？”
许学川眼皮儿狠狠一跳，试探性道：“这手术难度很大，光我一个人帮你，可以完成吗？要不要我再多叫几个人进来？”
“不用，你和唐老足够了。”傅清歌说完，又强调：“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另一个身份，麻烦！”
“好吧！”许学川虽然还是很担心，但也不打算再劝。
只想着等会儿开始手术后他多盯着点，要是一有不对，他立刻喊停。
可是很快，他这想法就被打消了。
小姑娘的动作相当利落干脆，每一刀精准无比，分毫不差，没有割到一根血管，对于那些皮肤下的神经线都是完美避过。
别说他担心的手抖问题，全程小姑娘根本没什么情绪波动，面对这恐怖的场景更是没有一丝表情，汗都没有一滴。
这一刻，许学川甚至觉得正在做手术的不是一个人，而是一台冰冷机器。
也只有机器，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。
“钳子。”小姑娘淡淡开口。
许学川由于走神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还是唐贵荣，赶紧把钳子递到了傅清歌手里。
傅清歌接过钳子，立刻投身到下一步骤，还分心的开口说道：“许老，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奇，可是现在我希望你暂时收起你的好奇心，先完成这场手术。”
“啊？好，好！”许老擦汗，再也不敢分心，开始全神贯注。
很快，傅清歌就看到了韩老夫人脑袋里的那颗肿瘤。
如报告一样，确实被中枢神经线覆盖。
就在许学川想开口提醒的时候，傅清歌已经伸出了手，轻柔的剥开那些中枢神经，避开血管，精准无比的切除肿瘤。
许学川：“……”
此时他是真的很想问问傅清歌，你就不会手抖的吗？
要知道，这一步看起来容易，可是却很复杂。
首先，医生得有强大的心理素质。
其次，那些中枢神经线非常脆弱，稍不注意就会崩断。
最后，还要避开那些复杂的细小血管。
要掌握好这个度，是非常重要的。
可是傅清歌连犹豫都没有，掌握的度也是刚刚好。
这……
简直了！
昨天他初见傅清歌，只觉得这是一个严肃的小姑娘。
现在许学川越看傅清歌越像是一台机器。
除了机器，谁还能做到如此精准的地步？
肿瘤被傅清歌夹出来扔在托盘里，接下来是缝合。
对于傅清歌来说，这才是最烦的步骤。
如果是别人，她早就扔给许学川来缝合了。
可这是韩梦瑶的奶奶，还和她做了交易。
傅清歌是一个非常有契约精神的人，要么不答应，一旦答应，她就会努力做到最好，让别人无话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