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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没想到司婠心软是心软，但是也很清醒。直接了当就戳穿了欧阳氏话里话外的暗示。
“怎么这么说呢？”她面容长得端庄秀丽，不过才是三十多岁的年纪，眉眼间还是风韵犹存。她微微皱着眉头，看着司婠，摆出母亲的架子：“你这么说，可是叫娘亲不是了。”
“是啊姐姐，娘没有别的意思，只是担心家里的情况。”司岚在一旁说话。
“女儿已经说过了，太子这段时间处处受到掣肘，朝中大皇子、二皇子一脉的眼睛都盯紧着，若是太过于急功近利提拔岳家——如果真的答应了，想必母亲也不会满意做什么闲散差事。必定遭人诟病，拿着作为讨伐太子殿下的话柄。这件事莫说是我不答应，就是太子也不可能答应的。”
“……”欧阳氏被怼了个无言，司婠的话她没认真听进去，救就只知道这件事情没希望了，而且是严词拒绝、毫无转圜的余地。
她继续道：“而且母亲真当做太子殿下对女儿言听计从？我不过是妇道人家，前朝的事情插不上嘴、也帮不上忙，更不可能去添乱。父亲和叔叔的官职后面自然会慢慢地来。到底是太子岳家，只要太子一切顺利，我们靠着这条大船怎么样不行？如果这些话真是父亲的意思，还请父亲回去劝告父亲——过于急功近利并不可取。”
两人也不是个傻子，司婠话都这么说了，也知隐约察觉到其中的厉害，但是被当小辈这么说，欧阳氏自觉脸上挂不住，不免神色戚戚。
司岚似懂非懂，顺着道：“姐姐说的也有道理，是我们急切了。你莫要生气，母亲这也是为了司家好、我们大家的好处才来说这话的，姐姐不要多想。”
“我没有多想。”这话越听越不得劲，司婠说完后神情不太开心，用团扇轻轻忽闪了两下，撇开头平复情绪。
司岚见气氛有些微妙，两人都不太高兴了，伸手拉了拉欧阳氏的袖子。
欧阳氏微微垂目看着她，司岚对她使了个眼色，她深吸一口气，探过身子，用商量的语气问：“从前在蜀州的时候，你父亲虽然只是知府，却也做的兢兢业业，日常处理公务也十分忙碌。只是回京这段时间，他总是暗自神伤，觉得没用武之地。日常点卯、回家，公务也不繁忙，我日日瞧在眼里，总是觉得他心情不好……是母亲目光短浅了，没有想到这么多。你父亲……他或许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她解释了一通，看着司婠，神态小心翼翼，似乎也发现这个女儿不是想象中那样对娘家唯命是从、没有判断能力。
说来也是奇怪，小时候的死亡被照顾的想一朵清冷高洁的娇花，不仅单纯、性子还有些胆小。从来是没什么主讲的……只不过当时她也还小，离开这几年，司婠的变化挺大的。
此刻她终于缓和了神色，温声道：“母亲知道就好，女儿随时司家的女儿，却更是太子的妻子。是最希望两家都好的人，同时夹在中间也难做，您别为难我了。”
这番话绵里藏针，欧阳氏更加觉得司婠不似想象中的纯良无害。
想了想她还是试探性的问：“那母亲说的，送人的事情……”
司婠神色为变，确实欧阳氏的打算有道理，她不可能一连两次都驳了对方的面子，总得给人台阶下。
她便找了个理由敷衍道：“后宅虽是我管理，但是殿下建府的时候，宫里太后、皇后、淑妃送来了不少的宫女丫鬟，似乎是有那个心思的。”她的话因为，欧阳氏和司岚也听得明白，“殿下要成大事，后宅首先不能乱，现在刚成婚，他似乎是有意要肃清这些身边的隐患，这段时间已经陆续分配了一些在外面的庄子里去了。娘的意思我也明白，我还是去跟太子说一下吧，看看他的意思。”
“嗯，”欧阳氏以为她这是同意了，马上道：“我这就回去挑几个模样好、知情识趣的丫鬟来，就说是伺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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