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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那会是什么样的惨状？
想到这里，他又忍不住吼道：“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
折继祖看了看梁兴河，叹口气说道：“咱们的人，好长时间没有见血了，我想让二郎们的刀子，见见血。不然的话，那刀子该钝了！”
“这么点人，用不着担心，梁大人安坐便是。”
“安坐？我安坐个屁啊！”梁兴河已经忍不住得吼道：“他们只是前锋，后边还有无数西夏人等着呢。”
折继祖看着对方，没有吭声。
“躲！”
负责观察得将士大吼一声。
所有人都蹲在了城垛子后边。
大家知道，这是敌军放箭了。
刚蹲下没一会儿，噼里啪啦的箭矢就落在了城头上。
因为有所防备，所以这波箭雨没有造成任何的杀伤。
宋方也靠坐在城墙后边，然后，他听到了自己后脑勺传来了一声闷响。
那是竹梯搭在城墙上发出的声音。
宋方知道，对方要开始爬城墙了。
宋方握紧了手里的长刀，然后努力得调整自己的呼吸，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显得不那么慌乱。
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，毕竟第一次上战场，再想想，等一下说不定自己还要第一次杀人。
或者被杀。
但是想想，自己每天早上，天不亮就起床，挥刀劈斩木桩而做出的努力，不就是为了在这个乱世，有一分自保的能力吗？
不为建功立业，最起码，可以为媛媛，杀出一条衣食无忧，一辈子不需要担心活在国破山河在的康庄大道来。
看着宋方呼吸沉稳的样子，折继祖在旁边也笑了，他开口说道：“光复，男人嘛，总是要见过血，尝过血，才算得上男人。今天，开开荤！”
“杀！”
折继祖能够感受到头顶出现了一团阴影。
他大吼一声，然后拧身，挥刀。
噗！
一声闷响，宋方能够感受到，从自己的头顶，撒下了点点湿意。
他知道，这是人血喷溅到空中，最后洒落下来的感觉。
咚！
一个人头落在了宋方的面前，那人的脸上，还挂着半笑半惊的表情，而那表情，此时已经定格。
此时此刻的宋方，忽然感觉，自己的大脑一片空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