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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客一听这话，脸上头一次有了表情，但那是肌肉僵硬的扭曲状，看了给人感觉别扭至极。
周围人听见这话，都有些惊讶。
大皇子眼底却闪过一丝意外，随后眸色暗下来，警惕的盯着姜棉。
皇后也眯了眯眼睛，宽大的袖中手指深深攥起，指尖几乎陷入掌心。
姜棉却愈发从容，指着那刺客的脸，对皇上道：“皇上，臣妇可以断定，此人并非曾服侍过四殿下的宫人！”
刚才指证的那个太医一直没说话，在诸多贵人之间，他尽量维持沉默，恨不得让自己隐身在这压抑的气氛中，但是听见这话却抬了抬头，再次确认了下那个刺客左颈间的疤痕印记。
没错呀……
皇上浓眉一挑，沉声道：“何以见得？”
姜棉淡淡笑了，眼神如波光琉璃流光溢彩，在这沉寂的大殿中，她平静如水的气质后，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笃定和从容。
她笑过后，却忽然出手，如葱的手指几乎伸到了那刺客的脸上。
大皇子蔚承平的眸光瞬间一缩，喝道：“世子妃！你……你一个堂堂命妇，你怎能……”
他正想说，已姜棉的身份，做出触碰下等宫人的事来，乃是不知廉耻，谁知话还未说完，姜棉已将那人脸上的东西给揭了下来。
居然是一张人皮面具。
那面具做工精良，与人脸一般无二，从额头一直到颈下，竟连那个疤痕都做的惟妙惟肖。
而面具后，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。
一瞬间，场中众人纷纷惊住。
没想到事情还能有这般反转，这刺客带了人皮面具来行刺，是想干什么？
还有，他那张面具上的疤痕，分明是想将此引到四皇子身上，这太像一场有预谋的针对四皇子的陷害了。
那太医看着面具，再看看那张真正的脸，很快反应过来，这才赶紧磕头道：“皇上恕罪，恕奴才眼拙，并未看出他戴了面具，差点冤枉了四殿下……”
其余那些世家们，也纷纷开口议论，眼底仿佛蕴含了无数风暴，仿佛能透过这殿中的空气，看出皇家之中隐藏的无数争斗，甚至有些聪明的，还看向大皇子，似乎想从他的脸上，看出什么答案来。
并非对方刚才急于将罪责按到四皇子身上而出了疏漏，而是如今朝中行事明了，世家们只是在心里进行了一番推论。
若四皇子被安上刺杀皇帝的罪名，于谁最有利？
答案显而易见。
大皇子再忍不住，面色铁青，跟皇后对视一眼后，手指轻轻按到了腰间，那里有几枚暗箭，是他在军中让人打造的，可让这刺客瞬间闭嘴。
只要这人被灭了口，就万事死无对证了。
可众目睽睽之下，他不敢保证自己出手的同时还不被发现。
就在这时，晋王忽然抢先上前几步，伸手便指向那刺客，“父皇您看，他居然是个男人！”
这一惊又是非同小可，那刺客由于紧张，喉结上下抖动，一看就不是宫里的太监。
皇上眸底的神色更幽暗了。
宫里未净过身的除了侍卫便是太医了，今日在大殿伺候的都是太监，这个人是怎么混进来的？
蔚承平从姜棉手中接过那张人皮面具，随手便仍在地上，声音凉薄道：“请皇上彻查此案。”
姜棉退到了晋阳公主身边，此时已经不需要她做什么了，便是众人不说，皇上自己也会将此事查清楚。
八月节夜宴上，居然有外男混了进来，还欲对皇上行刺，这可是当朝从未有过的事情。
而且，从那个人皮面具上可以看出，这背后之人一定有易容高手做帮手，宫里有了这般本事的人，却不被皇上所知，光想想就让人心惊。
晋王此时眼底闪烁着精光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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