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提示: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,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。
不自知。
西寨处的虏人都被吴王渡和白妙音的大纛所吸引,如潮水般不断向营门处涌动。
吴王渡也只能让府军中卫和白帝近卫军一百人一百人的上去送死,只希望能延缓攻势。
而在东寨,天翁国的射手们把心爱的弓箭放在了地上,拿起了吴王渡早就给他们准备好的刀枪剑戟,送命一般与缩在龟壳中的虏人厮杀。
天水伯握刀的手都没了力气,看着一对对军士上前送死,心里比刀刮还要难受。
身边的人越来越少,一直到没有预备队可以用,天水伯也冲上前,奋力的救着一个个快要被虏人吞噬的军士。或者说是他从十几年前承袭爵位就带的一万个兄弟。
背后的一刀突然袭来,将天水伯几乎整个人剖开,天水伯不住的眨着眼,仿佛不相信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,倒下的时候,看到了地上死去的同袍。
这样好像也不错,天水伯闭上了眼,面颊带着笑死在了一百年前订下的那份盟约下。
“报!东寨破了,敌人正在迂回我军背后!”
“报!南寨也破了,金指挥使正带着百余残兵与我部汇合。”
卯时初刻就发起进攻的虏人仅仅用了两个时辰就攻破了两个寨子,北苗世子和漠南侯爷两面旗帜果然好用。
虏人也清楚只要抓住这两人,关山的北伐就必然要付诸东流了。
“那个什么柳权还说两天时间就能带着八千克烈铁骑前来,希望正午之前能赶到吧。”
吴王渡没有任何计策可以用,所能做的只有摆出圆形巨大的龟甲阵。手上这将人哪怕是残军可也是关山和北苗精锐中的精锐。
营门丢失,四面的寨墙也站满了虏人。好在虏人的弓箭很少,团团包围之下,北寨的八门金锁阵和西寨的龟甲阵被不断的挤压着。
一层层的军士死在了盾牌与刀斧的碰撞下,可即便如此,也没有军士乱窜,只有一些军中的父亲把儿子保护在身后,兄长把最后的弩矢交到弟弟手中。
无论是关山还是北苗,都是不允许一户人家中有两人参军,可当苗人听到这次是去报恩,当关山人听到是去打带给他们八十年屈辱的虏人。
这些人便利用‘职务之便",让自己的兄弟、好友、父子进了这两支同样有着无数荣誉的队伍。
明明面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虏人,却没有哪怕一个人投降。因为没人更能比关山人体会到被奴役的屈辱,也没人能比北苗更清楚投降的后果。
“有这样忠勇的军士,何愁天下。”
吴王渡由衷的感叹。
“师弟,这次咱们就算能得救,可这两支队伍怕是也剩不下几个人了。你说,他们还能如此拼命吗?”
“能!”
吴王渡无不肯定的回答。
“因为只要有一个人在,他们就会不断感染着后来进来的士卒。他们死了,可他们的魂还在。身既死兮神以灵,魂魄毅兮为鬼雄。”
吴王渡念出了这句《国殇》里的诗句。
身边的人越来越少,马匹也在躁动不安的嘶鸣。他们本该带着他们的主人冲向看不到边际的敌群,可如今却像是蛇被定住了七寸般困在原地。
吴王渡还在等,克烈部如果来援,谁也不知道他们从哪个方向来,如果乱冲一气,只会损失的更快。
“援军!援军!”
连片的喊声让这两支队伍焕发出了无穷的生机,如果能活着,谁也不想死。
吴王渡看向东北,却只能看到成片的虏人躁动不安。
你们,终于来了。
“全军跟着我的大纛!杀将出去!”
骑兵们动了起来,旗帜再一次扬起,朝着东北方涌动。每一次马蹄的踏下,都几乎是踩着虏人的胸膛前进。
虏人的号角也不断的吹响,那些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》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