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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嘴的地方都没有。
吴王渡注意到半开着的屋内还有一个像是打铁的台子。
两人坐了没多久,两碗糙米饭就端了上来。
吴王渡第一次这么小心的吃着没有味道的糙米,只怕漏掉了一粒米。
碗底还有些野菜,农妇投来尴尬的一笑,“客人莫怪,家里的米实在不多了。”
野菜只是开水烫了一下加了少许的盐巴,吃下去磨得嗓子生疼。
“姑娘,我看屋内有打铁的器具,你外人是工匠吗?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会门打铁的手艺不应过得这么惨淡啊。”
吴王渡想起了关山的工匠,确实要比一般的农户好很多,官府也有优待,而且不管在哪工匠都不至于过得太差吧?
“以前确实是这样,可前些年那个老妖婆要修什么园子。官府征召了好些个工匠前去,外人也在其中。”
“莫非官府没给工钱吗?”
“老伯不是本地人吗?怎么这也不知道?”
千户遮掩道,“哦,他是关山的教书先生,前些年来了我们村里,结果被官府害的落难至此。”
“哦,外人被征发去中州,路途的银钱却要自己掏腰包,完工后那边不仅官吏克扣工钱,就连其他的工匠也要打压我们这些苗人工匠。”
“早些年去过一次,家里就此败落。一年前又去,到现在也没个音信。可外人又不得不去,不按时到中州我就要被连坐。”
“外人明知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,依旧只带了几个饭团就上路了。”
农妇被吴王渡勾起了伤心事,抹起了眼泪。
“外人一年前走了后再也没寄过家信,都说外人可能早就死了。阿公阿婆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,几个月前一起走了。”
“如今家里就剩我一人,我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吴王渡语塞,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能劝这位妇人。
劝她想开了?算了吧,自己都想不开。
换做自己,早就寻了短见吧。这个农妇没寻短见,多半就是内心最后的一丝期望。
只是这期望随时都会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倒是千户拿出了几十个铜板偷偷压在碗下边。
轻拍了拍吴王渡,走出农舍。
归途上,吴王渡的内心更加自责煎熬。
看着沿途农田里耕作的佃户,心中想着这些人背后坐在那里享用民脂民膏的士绅官商。
“富家翁,今日‘出游"有何感想啊?有没有发现什么?”
“算了,凭你自己多半看不出来。我直接问你吧,你有没有发现村落里根本没几个孩子。”
“对啊,为什么没有孩童。”
“因为连鸟儿都知道下蛋前要先搭好窝,可苗人的窝呢?”
“我再问你,你有没有发现那些人看起来和我们关山人有什么不同?”
吴王渡略微思索,却还是没想出什么深意,只好按部就班的回答。
“北苗人面黄肌瘦,却依旧不失淳朴善良。”
“光啊,富家翁,这些北苗人眼底没有光啊,他们根本看不到生活的希望!”
吴王渡回想了一下,确实是这样,同样是春耕,关山农户虽然挥汗如雨却干劲十足,仿佛种下去就看到了收获的那天。而北苗人却好似行尸走肉。..
“为何在关山时,从未听过这些?”
“那是因为国主为你们这一代人竖起了一座高墙,不让你们看到外边的风雨交加,只想让你们能安稳的长大成人。”
“不止是国主,我们这一代人啊,都是穷苦过来的,我们不想再让你们这一代人还是那样。”
千户看向北苗纯净的天空,说着震撼人心的话语。
“所以战场上的军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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