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跳，听他说话的声音，惊讶道：“什么时辰了，你还不睡？”
赵砚讪笑，他实在是睡不着。
他只要一闭上眼睛，就能够想到季桑，想到他们的孩子，他满心都是他们，怎么都睡不安稳。
“我给你倒水。”赵砚道。
季桑要出去，赵砚也硬是跟着要一起出去了。
季桑哭笑不得，回来喝了水，又躺下，对赵砚说道：“赶紧睡觉，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
赵砚却道：“我睡不着。”
季桑也很高兴，但到了这个时候，她已经冷静许多了。
但赵砚却迟迟不能冷静下来，他轻轻抱着季桑，说道：“我太高兴了，没事，缓两天就好了。”
反正也还年轻，办案的时候，经常几天几夜地苦熬，一晚上不睡觉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“那我睡了，”季桑笑着看他，道，“你实在睡不着，也不要硬睡了，就躺一躺。”
赵砚帮她拉上被子：“放心，没事。”
曾经他因为太过痛苦，夜夜难眠，苦苦煎熬，他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。
如今他是因为太过欢喜才睡不着的，他想象着他们的孩子是什么模样，是什么脾气，是像自己还是像季桑，还是像他的哥哥姐姐们？
他对他们这个家的未来充满期待和盼望。
赵砚果然一晚上没睡，但他仍然是精神饱满，吃过饭后，跟季桑和孩子们说了会话，就去衙门了。
倒是善思他们几个，昨晚上睡得太晚，早上还在犯困。
燕儿挺着脖子吃饭，季桑看出不对来，道：“燕儿怎么了？”
燕儿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我昨晚上垫高了枕头，没有做梦，早上起来还脖子疼。”
她只是想在梦里看看自己的妹妹罢了，但她根本没有看到。
季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，这傻孩子，还真的垫高枕头了，脖子疼怕是落枕了吧。
善思安慰道：“婶婶说垫高枕头的意思，是打个比方，不是说垫高枕头就一定会做梦的。”
燕儿眨眨眼睛：“那怎么才能做梦？”
这个，善思也不知道了，鹊儿说道：“哥哥，我记得你抄的那个佛经，不是能叫人做梦？”
燕儿期待地看着他，善思便温柔地笑着说道：“是有的，那一本有三十张，妹妹跟我抄写，每日抄一遍，连续抄半个月，就能够做想做的梦了，妹妹今天下午就跟我一起抄写吧。”
燕儿迟疑了，她看着哥哥，挤出笑容，说：“那算了，我的手小。”
三十张，还要抄半个月，到时候她的手还是她的手吗？
不会的，到时候手会变成猪蹄子了。
燕儿每天写大字就已经很累了，她真的不想抄书啊。
鹊儿朝季桑眨眨眼睛，表示自己已经是一个很会管教妹妹的哥哥了，从此季桑可以放心啦。
季桑见了，只觉得好笑。
燕儿知道哥哥们这样哄他吗？
季桑有孕的事情，很快就传了出去。
这天陆慎来找赵砚，要跟他一起去喝酒。
但赵砚不去，还故意卖关子，说什么家里有大事情，离不开人，非要回去。
陆慎说你家有什么大事，你媳妇不是在家吗，有什么叫你操心的。
赵砚故作高深，就是不说，气得陆慎差点打人。
在陆慎被气死之前，赵砚终于说：“季桑有身孕了。”
陆慎都要打人了，听到赵砚这么说，半晌回过神在，在赵砚胸脯上啪啪拍了几下，十分用力，说你小子还不错。
然后陆慎也不喝酒了，回了家，隔天给季桑送了两箱子东西过来，说给季桑好好养胎。
季桑看着这些东西，里头不乏贵重的，对赵砚道：“这以后我可怎么还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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