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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在腰腹上的手也开始挣扎着挥舞了起来。
“宁萧，不要——”
恐慌又嘶哑的声音自不断颤抖的唇瓣中倾吐而出，云清浅猛地睁开眼睛，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清冷温柔的月光自窗户的缝隙落入室内，为被黑暗笼罩的房间带来零星的光明。
此时已至深夜，四下一片静谧，也因此当粗重的喘息声响起时，宛如放大了无数倍般显眼至极。
外间守夜的丫鬟被声音惊醒，她打了个呵欠，揉着沉重的眼皮，趿上鞋子摸黑走了进来。
“小小姐？怎么了？是做噩梦了吗？”
绿袖关切的询问声响起，紧接着一片漆黑的室内亮起了烛火的光芒。
捂着胸口重重喘息的云清浅没有回答绿袖的问题，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刚刚那个梦里。
浑身浴血的宁萧，一步步朝着悬崖边而去，任她如何呼唤嘶吼都没回头看她哪怕一眼。
就仿佛隔着看不见的结界，两人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，伤痕累累的青年看不到，也听不到她的声音，眼神空洞的自悬崖上一跃而下。
而她却触摸不到对方，哪怕是一片衣角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。
心脏还在咚咚咚疯狂地跳动着，像是要叫嚣着蹿出胸膛，脆弱的神经宛如绷紧到极致的钢丝，仿佛下一刻就会啪的一声断裂。
云清浅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梦中的一切，无助，恐慌，绝望……等等负面情绪不断拉扯着她的理智，让她濒临崩溃。
“小小姐？”
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绿袖，小心翼翼地上前。
这一声呼喊，宛如拨开云雾的天光，终于将云清浅不断下沉的神智从黑暗中拉了回来。
她像是被摔上岸濒死的游鱼，求生欲让她迫切地想要回到令人安心的水域。
被惊醒的少女浑身一激灵，瞳孔缩到针尖大小，不等绿袖再次开口，她动作极大一把推开对方，不管不顾地往外冲去。
“夫……小小姐？”
绿袖被推了个趔趄，等好不容易稳住自己身形便看到洞开的房门，以及慌慌张张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，她顿时懵了，急忙追了出去。
“小小姐，小小姐……您这是要去哪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