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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希缓缓停住了挣扎,他侧过头,清透的眼底淌出泪珠,顺着鬓角流下。
是秦暮白和他谈好的吗?
他已经把他卖出去了吗?
在秦暮白眼里他不就是这个作用吗?
又不是第一次了。
文希手指甲几乎就要嵌进肉里,他屏住呼吸,蝴蝶骨微微颤抖,苍白漂亮的小脸上一片空洞。
“对嘛。”张总满意他的乖巧,咧开嘴迫不及待地享用美食,“乖乖伺候好我,不就要什么有什么?”
文希压抑着呕吐的欲望,他不敢得罪眼前的人。
或者说,这个会所里没有人是他能得罪得起的。
只要秦暮白轻轻点个头,他就可以随意被哪个男人拖进角落里扒了衣服肆意羞辱。
文希已经不再去想自己怎么落到这个地步了。
他只想要熬过去,走出这片黑暗。
“你……你放开他!”一道又软又凶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,小美人瞪着水蒙蒙的大眼睛,怯怯地咽了下口水,“你没听见他不愿意吗?”
.........
文希被白帆带着几个保镖压着往包厢走去,会所隔音做得很好,只能听见走廊的脚步声。
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。
小美人赶走了张总后,正好被白帆堵了个正着,他似乎和白帆积怨已久,直接被他一并抓到了包厢。
文希抓着郁小雀已经被冷汗浸湿的小手安抚着他,小心翼翼对白帆开口道:“都是我的错,他只是碰巧遇上了,有什么惩罚我一个人承担,你放了他……”
“你承担?”白帆上下打量他一眼,眉眼间勾起刻薄的笑,“你一条狗承担得起吗?”
夜色喧嚣下,他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。
文希脸色白了红,红了白,他强忍住颤音,继续哀求道:“我什么都可以做,我怎么样都行,求你……”
这是文希第一次开口求白帆。
他就算落到了这个地步,对着白帆也从没有服软过,次次的眼神都恨不得生啖其血。
白帆最厌恶的就是他这幅样子,明明已经脏得满身泥泞,还强撑着高不可攀的架子。
“什么都能做?”白帆停下脚步,摸着下巴,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,“那师哥知道狗是怎么叫的吗?”
“不要理他。”郁小雀抓住他的一根手指,瞪了白帆一眼,“我不怕,就进去一下没什么的……”
文希侧头瞧见他扑闪个不停的睫毛,琉璃似的眸子水润润的,分明怕得不像话,还是装得好像无所畏惧。
他被保护得很好。
这样干净纯粹的小美人,怕是那些权贵最喜欢的猎物。
文希脸色灰白,手指攥成拳头,缓缓地缩起手指,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控制权,张开嘴,“汪……汪汪……”
白帆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,捂着肚子笑弯了腰,保镖们也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嘲笑声。
“你们看看,不愧是花滑冠军。”他擦了擦眼角的泪,“就连当狗也有天赋。”
“再叫两声。”
文希深呼吸,快速吞咽口水,“汪……”
郁小雀又气又急,想去干脆捂住文希的嘴,却被保镖抓着手臂按在身前。
文希就这么被迫学了一路的狗叫。
直到嗓子微哑。
快到包厢门前,他哑着嗓子,音色很轻,“可以放他走了吗?”
“我可没说你叫了我就放过他。”白帆眼底残忍的快意犹如匕首,“师哥难道不是心甘情愿的吗?”
文希猛地抬起眸子,眼底血丝弥漫,席卷着屈辱和怒意,“你耍我……”
白帆挑了一下眉。
你能拿我怎么样呢?
你敢拿我怎么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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