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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得他能坚持下来,估摸着干了小半天就受不得累哭唧唧跑路了。
但没想到文希真就一声不吭坚持下来了,还一干就是一个月。
他打小身体弱,娇娇气气的,干不动多少活,但是架不住没日没夜干的多,瘦弱的小身子一瘸一拐地搬着砖头,艰难地咬牙推着水泥。
从太阳还没升起到月挂柳梢,总算也抵得上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一天的活。
也不喊苦也不叫累,闷着头干得比谁都认真。
一个月后领的钱也是不少。
文希一遍遍数着钱,眸子弯弯的,脸上的雾霾一点点散开,轻声哼起了小调。
他把钱揣进兜里,打算去把长途汽车票买了。
文希没有身份证,坐不了飞机高铁,也就只有长途客运可以,要来回折腾好多趟才能顺利回家。
不过总算是有希望了。
他被压抑得太久了,一点零星的希望都能让他兴奋不已,走着走着差点蹦起来。
工地的位置偏,去坐公交的要绕过几个小胡同。
小胡同平时也没什么人,静得只能听见脚步声。
可分明不止有他自己的脚步声,身后似乎还紧紧跟着几个人。
文希攥住钱,开始发慌,加快了脚步。
身后的脚步声显然也跟着他急促了不少。
他心里一个咯噔,顾不得许多,跛着脚撒丫子跑起来。
眼看着文希离出胡同不远了,就只差那么几步。
他望着胡同口来往的人,张嘴想要呼救,却被捂着嘴架着身子拖回去,瞳孔都放得老大。
“小瘸子,接着跑啊。”李老大气喘吁吁的,吐了口唾液,兜头给文希一巴掌,“再跑啊!”
文希侧过脸,脸上很快浮现出红肿的指印,被打得头晕目眩六腑都牵扯得疼痛,还是紧紧抱着袋子里的钱不撒手。
“我记得他整天藏着个什么玩意,肯定是好东西。”李老二拎着文希的衣领把人提起来,刀子抵住文希的脖子,口臭就要喷到他的脸上,“你识相就自己交出来。”
这兄弟俩整天不务正业好吃懒做,工地的活儿也不怎么干,没钱了就去抢几个看着好欺负的。
两个人早就盯上了文希,就等着他领工资了,这种软趴趴的小白兔怕不是吓吓就能把钱双手交出。
没想到文希死命挣扎,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架势,一口咬到李老大的虎口上。
两人险些没制住他。
李家兄弟被他胡乱扇了几个巴掌,踹了几脚命根子。
李老二一气之下面目越发狰狞,只想着解气,刀子划过文希的脸,从眉骨到下颌,几乎横亘整张脸。
啪——
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滴在地上。
文希愣住了,缓了好一会儿,脸上的刺痛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,他抖着手用指尖触碰,微微瓮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。
那是从喉咙里挤出的悲戚,连空气都跟着颤抖了。
血乌泱泱染红了半张脸,几乎深可见骨,一张上好的皮相被彻底毁了。
天空卷起了乌云,雨噼里啪啦地越下越大。
血水被稀释冲散,文希的胸膛起伏不定,衣襟被染得一片猩红。
李家兄弟也没成想真就见血了,吓得够呛,慌乱中只想着抢完东西赶紧跑。
“哥,我记得他那宝贝就藏在衣服里缝的小兜里,肯定是好东西。”李老二抢了钱还不满足,一把扯开文希的衣服,“你最好识相,现在交出来。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文希身上被雨浇了个透,只觉得浑身无力,攥着衣服不撒手,“我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
他没了办法,嘶声呼喊着,“救救我,救命……”
乞求有人来救救他。
李老二看文希这神情就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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