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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眉眼漠然并下地看完内容,侧目看向谢嘉芙:“福宝想怎么处置?”
只要小姑娘开口,就是让他当即开枪把人毙了,他也不会有丝毫犹疑。
青年音色清寒,不掺半点感***彩。
仿佛站在他两步外的吴敞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死人了。
在傅云辞森冷阴翳的目光下,吴敞后脖子冰凉一片,额头的汗珠下雨似地越滚越多,有不少流进了眼睛里。
汗液中含有无机盐和尿素,二者都具有一定的刺激性。
吴敞不适地眨了眨眼睛,却根本不敢抬手去抹,只能暗中朝刚才跟他一起讨论的同事们使眼色,让他们帮自己解释两句。
否则他这条小命今天就是不交代在这,也一定得脱层皮。
毕竟他得罪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跺跺脚,京州都得抖三抖的萧、谢、江三大世家。
这三家里随便哪个稍稍用点劲,就能像捏蚂蚁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乃至他全家活生生弄死。
思及此,吴敞心头惧意越发浓烈,更加卖力地暗示那些人。
可惜,人性这种东西是最经不起考验的。
刚才还一口一个敞哥,跟吴敞打得火热的人此刻面对他的求救,就像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似地纷纷移开目光,唯恐祸端波及自己。
吴敞心中既震惊又不可思议。
心中怒骂,他娘的,这帮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,想要老子一个人背锅?
做你大爷的春秋大梦!
就在吴敞怒发冲冠,涨红着脸欲要发作——
“不着急。”
谢嘉芙淡淡出言打断了他:“我还有几句话想问问他。”
方才他出言不逊,侮辱鄙视傅云暖的话,她一字一句记得清清楚楚。
既然打算追究到底,那这笔账自然不能落下。
话毕,谢嘉芙找冉丽雅要了一份上周发行的报纸,翻开其中一面,指着其中的头版头条,问道:“在你心中,女人只是一个生育工具,用完就能丢弃对吗?”
一个月前,傅云暖报道的‘孕妇难产死亡"事件,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。
尤其是孕妇丈夫对孕妇矢志不渝,非卿不可的态度,令人唏嘘。
然而没过半个月,男人一改之前之死靡它(注:至死不变心)的态度,又重新找了一个。
有句老话说得好,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。
某次孕妇爹妈外出办事顺道去看外甥,发现小婴儿被人随便用几块破布包着装在菜篮子里。
菜篮子摆在院子里的大树下,旁边还拴着一条半人高的狗。
孕妇家人见状又气又怒,把孩子抱回去找男人讨要说法。
哪知男人的新妻子听完翻了个白眼,一句:“我们每天忙得很,没时间照顾小娃娃,让狗看她一下怎么了?”就把他们给打发了。
男人新妻子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假使不做点什么,这个还没满百天的孩子早晚有一天会命丧于‘意外"。
孕妇家人经过短暂的商量,提出要把孩子带回去抚养,结果被男人母亲好一顿臭骂,挥舞着扫帚棍子把人赶了出去。
此后,孕妇家人提着礼物多次上门,说只要他们愿意,可以用钱买回孩子。
男***子和母亲闻言互视一眼,狮子大开口地表示——
孩子体弱吃了不少补药,没有百八十个大洋,对不起他们的辛苦付出。
一百个大洋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称得上是天文数字。
孕妇家人试图与两人讲道理,没承想,对方双手环胸你望天我看地,拒绝任何交流与讨价还价。
而男人,在曾经的岳母岳母哀求的目光下,扛起锄头上山去了。
此后,孕妇家人尝试过筹钱、找警察、法官从中做调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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