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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惊舞怎么想都觉得离谱，这明显是天方夜谭，不说她的来处，单只大夫这个身份就足以让她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，怎么可能长生？
她知道，所有正常人也知道，偏就是这九五之尊上的人不知道。
“他都当了皇帝，还有什么不满意，就是他能多活几十年，还能几十年都在皇位上不成？”
这话摆明了是在挖苦，慕舆凛川竟也由着她这么不把皇帝放在眼里，随口接了句。
闻惊舞抱怨过后也明白过来，随着年岁渐长，皇帝对这些事只会更在意，以他的地位，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迟了。
宁国公府都能偷偷摸摸在皇城底下捣鬼，若要下手的是一国之君，谁能奈何得了他？
显然朝中大臣也是想到这一点，未免灾祸，才起了让皇帝退位的心思。
到时他名为太上皇，手上却没什么实权，自然生不出事端。
之所以选中慕舆凛川，也是因为皇帝对他的忌惮。
“那九皇子继位，皇帝那边的诏书？”
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心甘情愿退位，如无诏书，难不成他们要去逼宫？
慕舆凛川却不肯再跟她说，而是卖起关子。
“王爷，你跟我说了，我也好帮着看看其中有什么纰漏，事关重大，咱们总要确保万无一失吧？”
闻惊舞心里猫抓似的难受，抿唇想了想，伸手勾住慕舆凛川尾指，轻轻晃了晃。
“我早晚都要知道的么，你就现在跟我说说呗。”
两人间的窗户纸一捅破，闻惊舞在慕舆凛川面前就自在了许多，撒起娇来没半点顾忌。
慕舆凛川身子一僵，被勾住的尾指瞬间失去知觉。
他们也不是没有过肌肤相贴的时候，这都不像今天这样，是全然信任的亲昵。
发觉美人计有效，闻惊舞得寸进尺，手从尾指握到慕舆凛川手腕，眨巴着眼睛看他。
“说说吧，我又不会把你的计划告诉别人，给我解解惑。”
如此情形之下，慕舆凛川很快松口，将自己昨夜的计划和盘托出。
闻惊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，低头不叫他看见自己嘴角的弧度。
两人在书房待了许久，直到外头说有客来，闻惊舞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。
“我昨晚上做了个梦，梦见一些之前的事情，兴许是她的记忆。”
闻惊舞说的隐晦，两人却都知道她说的是谁——原本的闻惊舞。
“刚才一打岔忘了说，你先见客人，晚些时候来我院里。”
慕舆凛川颔首，叫管家去请人进来。
来人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，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，带着几分小心。
门一掩上，他立刻卸下斗篷上宽大的兜帽，恭恭敬敬朝慕舆凛川施了一礼。
“皇叔，今天我府上去了几位客人。”
来的不是旁人，正是刚刚还被提及的九皇子。
“他们说是皇叔的意思，侄儿心下难安，再三思量，还是上门叨扰。”
说着，九皇子上前，十分自然地替慕舆凛川斟茶，又将桌上搁着的笔墨收起。
“皇叔，我知道您的意思，这话说出来或许会惹您生气，可侄儿无心政事，若是真的应允，才是对百姓的辜负，您……”
九皇子温声慢语地说着，余光始终落在慕舆凛川身上，唯恐他会因为自己的话有什么不满。
“你觉得谁合适？”
慕舆凛川等他说完，慢慢悠悠问出一句。
九皇子愣住，手上动作一顿，一滴墨掉在桌上，溅了个小小的黑点在桌角的书页。
他很快回过神，看向慕舆凛川的视线变得热切。
“几位皇兄不堪大用，要论合适，自然是皇叔再合适不过。”
“只要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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