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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声道：“表哥，子衿还有些话想跟你说。”
门内安静了一瞬，就在苏子衿想着再说些什么时，慕舆凛川说了声“进来”。
苏子衿喜笑颜开，伸手就把门推开。
“表哥，这藕粉糕才出锅的，你尝尝。”
“不是有话要说吗？”
慕舆凛川对苏子衿捏着点心的手置之不理，语调平淡地问。
苏子衿抿了抿唇，迟疑道：“方才来的路上见了裴世子，听说表嫂去找裴世子要了些银子？”
慕舆凛川一听这话就猜到了裴江舟的心思，眸光微闪。
“嗯。”
“表嫂若是缺银钱，大可向表哥开口，何至于去寻了裴世子，叫人听着倒要以为玄王府没落了，三百两银子也要王妃去别人那里胡搅蛮缠。”
苏子衿眉心浅蹙，似乎一心为玄王府的声誉着想。
“不过闹着玩罢了，裴江舟又不缺那些，哪里就要你替他抱不平？”
“我……”
苏子衿料措了慕舆凛川的反应，噎了一下，才说：“子衿只是觉得有损玄王府声誉，并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“裴江舟又不会到大街上去嚷嚷这事，知道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，谁会宣扬出去？”
觉出慕舆凛川有些不耐烦，苏子衿心一横，干脆将裴江舟也拉下水。
“是我多心了，表嫂向来做事有分寸，兴许只是个裴世子关系亲近，觉得做这事没什么不妥，不说这个了，表哥吃藕粉糕吧。”
嘴上这么说着，苏子衿余光却在留意慕舆凛川的面色。
她就不信了，哪个男人听着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关系亲近会面不改色。
偏偏慕舆凛川就是。
他好像听不见苏子衿的话，抬手将书翻了页。
苏子衿心下难堪，一时也不想说话，默默站在一旁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慕舆凛川身边传来一声抽泣。
慕舆凛川侧目，见苏子衿捏着帕子按上眼角，“还有事？”
虽说本也没想着慕舆凛川能怜香惜玉，听见他这么说，苏子衿哭声一停。
“抱歉，子衿不是有意打搅表哥的，只是忽然想起当年的事，先王妃和……”
她适时一顿，没说出慕舆凛川弟弟妹妹的名字，好叫他顺着自己的话回忆。
“若非侥幸，只怕我也要随先王妃他们一道去了，更别说还有机会替表哥试药。”
上次说到这事就吃了瘪，苏子衿这回故意说到先王妃他们，想勾起慕舆凛川更深的回忆。
前半截确如苏子衿所想，慕舆凛川记起已逝亲人音容笑貌，恍惚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