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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问什么就赶紧问，别婆婆妈妈的，我急着上路呢！”
怨气突然来了脾气。
反正早晚都得死，不如死得痛快体面一点。
江眠语气淡淡，“什么时候缠上祁月的？此前你在哪里苟且偷生。”
还是头一次见到着急送死的怨气。
“你说话太难听了吧？什么叫苟且偷生，我那是自力更生好吗？”
看不出来，还是个三观正直的怨气。
江眠，“好，自力更生。”
“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盯上她了，然后随便找了个机会就附在她身上，时不时说两句挑拨离间一下。”
“这期间我可没害过人啊。我都是在养老院精神病院待着，要不是她负面情绪那么重，不然我也不会离开舒适区。”
养老院什么的，负面情绪最持久充沛了。
也是它的养老区。
“我知道。”江眠睨了眼祁月。
继续道，“你有什么未了结的心愿，我可以帮你了结，然后送你入轮回。”
对付污秽，最好的办法就是化解它们的怨恨。
每一个污秽都有存在的理由，都有自己的不甘和痛苦。
人世，本来就是这样。
“我没什么心愿，也不想入轮回，我的事不需要你管！”
怨气双手环胸，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。
别看它现在多威风，过一会求人的时候就有卑微。
江眠也不强求，也没放开它。
把它拴在身边带着。
“你也太霸道了吧？问都不问一声，万一我不同意呢？”
做惯了闲散仙人的怨气当然不愿意像哈巴狗一样，跟在屁股后。
“由不得你。”
江眠手指微勾，灵力绳索紧了紧，负隅顽抗的怨气被迫跟着。
生无可恋。
江眠扶着祁月回去。
祁月狼狈不堪的模样，把祁雅下了一跳，赶忙让林殊过来看看。
还好只是擦破了皮，没什么大问题。
因为祁月出事这事，今晚这顿饭吃地并不愉快。
准确来说，是祁月和祁雅并不愉快。
祁月不曾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自己那点小心思完全被发现了，还是被江眠发现。
这对她苦苦经营的人设而言，是最大的失败。
而祁雅也是关注这点。
她是看着祁月长大的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，自祁月出生那一刻，她便将她当作未来的儿媳妇教养。
从小到大，祁月都很聪明乖巧，每一步都按她说的去做。
从未让她失望。
但今天，仅仅是这短短的一个小时，她就出现了这么多错误。
这对于晏家来说，是需要深思熟虑的。
毕竟，京州最大的财阀，是不会任用一个错漏百出，自乱阵脚的人。
饭后，祁雅单独找到祁月。
她没有说话，只是听祁月的道歉。
祁月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错误。
今天失误连连，对她来说也是致命的打击。
从前是她太有恃无恐了。
以为没人会夺走阿晏的关注。
所以江眠的出现，才会让她忘了分寸。
“表姑母，我知道错了。”
最后一句，让祁雅软下心来。
毕竟是自己看着大的孩子，一直都是拿高标准要求她，犯了从未料想过的错误，也情有可原。
“下去吧，下次不要再犯了。晏家主母的位置，永远都是你的。”
“是。”
有了祁雅的担保，祁月仿佛如释重负。
步子比来时要轻快许多。
“阿姨，您找我什么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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