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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了?
顾知南笑了下,突然就觉得有些可悲。
十几年的人生与陪伴,到头来却只换来顾雪的句忘了吧。
“妈。”顾知南垂首,平静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,可是说话的声音却莫名的有些紧绷,“那是我的人生和我的记忆,您说,我应该怎么忘记?”
顾雪双眼通红,哭噎着说道,“对不起知南,是我不好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顾知南摇摇头,“没有,您没有对不起我,相反,和您在一起的那些年里,您把我照顾的很好。”
无论是艺术课还是文化课,只要是镇里可以提供的教育,顾雪统统都会给她报名,哪怕是再辛苦劳累,顾雪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停掉顾知南的补习班。
除了感情上,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。
顾雪听到顾知南这么说,霎时间哭的更凶了。
她反倒是希望顾知南可以怪她,可以骂她,可以指着鼻子说她不配做她的母亲。
可偏偏,这个傻姑娘,到现在还在念着她的好。
顾知南见顾雪哭的这么厉害,她牵了牵唇角,虽然在笑,却莫名的显得荒凉,“不过,既然这是您的要求,我自然会同意的。”
她说着,从包里拿出一张卡,递到顾雪的手中,抬眸,扫了眼躺在床上的白浩才,“密码是白翎的生日,爸,妈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说罢,她转身,不带一丝留念的从病房里缓步离开。
房门关闭的刹那,顾雪悲恸的哭声顿时充盈整间病房,她紧紧地攥住手里的银行卡,任由卡的边缘狠狠地割痛她的掌心。
半晌,她侧首看着白浩才,哽咽到几乎字不成句的问他,“浩才,我们一定,一定要这么对知南吗?”
白浩才摇摇头,浑浊的双眼不知何时变得通红,“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现,不能再让知南和我们有联系了,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依靠,我们不能……不能再让她回到那个人的手里了。”
他说着,也忍不住的痛哭出声,“命,都是命啊!我们拿了那个人的钱,救回了小翎的命,活该受那个人的威胁,可是,可是知南她是无辜的啊,她什么都不知道,不该陪着我们担惊受怕。”
是啊,他们的知南,不该陪着他们担惊受怕的。
顾雪纵然心底里对顾知南有万般不舍,却还是不得不同意白浩才的提议。
她悲痛欲绝,跌坐在地上,除了大哭,旁的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走出病房后,顾知南失神的在走廊尽头站了许久。
她想抽烟,却又碍于医院不许吸烟的规定不得不强忍心中的烦躁。
倏然,她右侧落下一片阴影,她没转头,却已经知道来者是谁。
她抱着双手,眼神落在窗外的浮云上,薄唇轻启,嗓音缥缈的好似风一吹就会消散一样,“唐禺,我以后,可能都不会再见他们了。”
“嗯,那就不见了。”唐禺声音清越,听不出有什么难过,反而好像还带着几分隐约的欢愉。
顾知南笑了下,侧首看着唐禺,问他,“是我耳朵出了问题吗?我怎么觉得,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?”
“有吗?”唐禺浅笑,眼底有一层淡淡的暖色。
他沉吟片刻,点点头,颇为认真地说,“好像是有。”
怎么回事?她为什么觉得这样一本正经的唐禺,竟然有点可爱?
唐禺抬手,为顾知南拢去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,“南南,我这个人,私心很重,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你有关的人。”
顾知南挑了下眉,上扬的眼尾带着浅浅的欢愉,“唐禺,你好霸道啊。”
唐禺低低的笑了,对此并不打算反驳,“讨厌我这样吗?”
顾知南做出沉思的模样,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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