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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大贤者著书立说的时候,大儒慕名而来,却没想到恰逢乱兵进城,将大儒困在了藏书阁中。
之后就是魔教徒起事,虽然没有伤害到大儒,但也没有给其提供食物饮水。
再然后魔教徒也撤离了,大儒终于获救,只是此时的大儒饿得眼冒金星,奄奄一息,差点就蹬腿。
这种状态舟车劳顿是不可能了,于是便躺在医馆中调养。
这天,久未下地的大儒终于坐在轮椅上,被萧战推出医馆。
此时还未入冬,街上的行人还穿着单薄的衣衫,但是大贤者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,蓬松的棉衣都快把人淹没了,就这还不够,又在腿上盖了一张棉被。
是个人都看得出,大儒的状态很不好,就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,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。
大贤者有气无力的说道:“年轻人,老夫还能看到科举改革,万般皆上品的那一天吗?”
萧战说道:“老先生,你多活几年,说不定就能看到了。”
大儒咳了咳,“老夫的身体,老夫心里有数。如果没来宁江,说不定还能再活十年八年,可是受了这一番折腾,老夫要少活十年啊。”
萧战淡淡说道:“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,老先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吧?”
大儒没有说话,心中暗道:老夫都变成这个样子了,还有什么后福,后事还差不多。
不过一想到大贤者,大儒顿时觉得自己白活了,也白死了。
大贤者好歹也算殉道,绿洲之国的学识和文化在中原传播开来,而自己呢,籍籍无名啊。
在宁江修养这段时间,探望者都寥寥无几。
萧战又说道:“老先生,当今之世正逢百年未有之变局,就像一池水,表面看风平浪静,可是表层之下暗流汹涌,小一点的鱼虾都无力抗拒,甚至连随波逐流的资格都没有,只能被大鱼吞噬。”
大儒沉默了。
事实确实如此。
青州的门阀世家已经被屠戮一遍了,就连琅琊王氏和兰陵高氏这等七宗世家都没能幸免。
孔家身为孔圣人直系后裔,看似荣耀,实际上也暗藏杀机。
无论哪方势力想要登基称帝,都会第一个想到孔家,因为只有得到孔家的认可,才算得到读书人的认可,变得名正言顺起来。
所以,只要天下有异动,孔家必定首当其冲。
“你说的没错,老夫在宁江养病,也算是逃脱了诸多麻烦。”
孔家是一个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,背后的关系和人脉错综复杂,不可能非黑即白的站队,又不可能一直骑在墙上。
索性还是呆在宁江不回去的好。
“那可说定了,老夫在宁江的一切吃喝花费都有你们叶家负责。老夫可不想百年之后被人耻笑为第一个饿死的大儒。”
听到这话,萧战哈哈大笑,这老头对藏书阁的经历饿出阴影了。
“老先生放心,我叶家一定好吃好喝供着。不如这样,老先生住在我叶家,照顾起来也方便!”
大儒哈哈一笑,“那就多叨扰了。”
说话间,两人来到了码头,赖鱼汤的摊子前排满了慕名而来的人,以及饿着肚子的贫民老百姓们。
与此同时,几个年轻人操着大嗓门在边上喊道:
“赖鱼汤是用脏鱼、臭鱼做的,闻着香,其实臭不可闻。”
“赖鱼里面全是脏东西,吃多了得病,有损寿元。”
“人杂粮才是正理,千万不可贪图口舌之快。”
“赖鱼汤里面放的都是巫药,会毁人血肉,荼毒心神,最终变成活死人。”
赖鱼汤的厨子们听到这话,全都捏着拳头想打人。
其中一个脖子比头更粗的厨子恨声骂道:“去你大爷的,老子这汤锅里加的料把你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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