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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宴听着傅鸾枝这句不高兴,看着她几乎有些迷茫地轻轻垂下眸,心中只觉得有只狸奴在伸爪子,一点若有若无的瘙痒传遍四肢百骸。
“阿枝,你可真是想要我的命。”他不自觉地苦笑一声。
试探地伸手,将傅鸾枝缓缓揽进怀中。
她没有挣扎,只是安安静静地窝在他的怀中,尽量避开他的伤口,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声。
这算是什么关系呢?
沈清宴也有些迷茫,他从未被一个姑娘抓住过心脏,所以他不懂。
可是看着这样懵懂的傅鸾枝,他却很清晰地觉察到自己的心疼。
“长明阁地牢毒虫遍布,蛇蝎横行,我又是因为忤逆他进去的,自然罚的更重,铜鞭三百,已经是秋湖长老法外容情了。”..
他轻轻地诉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,傅鸾枝默默无语地听着,只觉得比起前世她受过的刑罚,沈清宴经历的,似乎要更惨一些。
“那株梅花,是怎么来的?”
“受了鞭刑,熬过了七日毒发,他命人把我吊到雪山顶上去,任我自生自灭,我恰巧瞧见那株开的正好的红梅,便折了一枝给你送来。”
他说的云淡风轻,丝毫不提苦难。
傅鸾枝却觉得心中一阵钝痛。
那枝梅花送来的时候,沈清宴应该是最艰难的时候,身受重伤,却又被丢弃在冰天雪地里,疼痛与严寒交相逼迫,他却仍然记得给她寻来一枝开得正好的梅花。
“你不必这样的。”傅鸾枝几乎是呓语一般,叹息一声。
沈清宴闻言,抬手抚上她的发丝,浅淡地笑笑。
“我很有必要。”
他音色温柔,不用抬头,傅鸾枝也能想象到他的神色。
沈清宴轻轻抚着傅鸾枝的发丝,玉兰花的香味儿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,浅淡却又沁人心脾。
过了许久,久到沈清宴以为怀中的小姑娘已经睡着,她忽然轻叹一声。
“我不会喜欢的你的。”她的声音很小,都不知道是说给沈清宴听,还是要说给自己听。
沈清宴爱怜地垂眸看着她的发旋儿,近乎纵容地开口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浅浅笑开,“我知道的,你为情所伤,所以想要一辈子不碰情爱,可是阿枝,世上好男儿千千万,你不必因为一个北子骁就停滞不前。”
他以为,傅鸾枝断情绝爱,是因为北子骁的未嫁先休。
“他怎么配我如此?他只能折磨折磨从前那个一心为他的姑娘。”傅鸾枝有些不屑地讽刺一句,“沈清宴,你不觉得奇怪吗?我一个原本被家族抛弃,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,怎么一下子身手了得呢?”
她这样一问,沈清宴倒真有些恍惚。
的确,如果性格大变可以用为情所伤来解释,那么她过人的身手,一看便知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。
难道说……
“阿枝你的意思是,你并非从前傅家的三小姐?”
“我当然不是她。”傅鸾枝给予肯定。
她缓缓撑起上半身,同沈清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她忽然就不想说一半留一半了,她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。
为什么呢?
她不知道,但是她很清楚,哪怕现在说出了一切,日后想起来,她也不会后悔。
“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我从前,是个杀手。自小失去了父母,一直被养在舅舅家,后来上学的时候被组织看中,带回去培养,直到我十四岁那年,接到了第一个任务。”
那个任务,是让她杀掉抚养的舅舅。
她不想去做,可是组织告诉她,如果换另一个人去完成任务,那么不仅她的舅舅要死,连带着她的舅妈还有表弟表妹都要一起死。
她没有办法,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,动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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