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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掠朗声大笑,身边的长宁则乖巧欠身地行礼:“长宁拜见云伯伯。”
看着眉眼间与惊鸿翊甚是相似的长宁,寄锦的心仍旧狠狠地疼了起来。
寄锦面带笑容,俯下身来,轻轻地抚摸着稚嫩的小脸儿,怜惜地看着长宁,温和地说道:“长宁真乖。”
永安也放下笔墨,对着风掠行礼问安,又走到长宁面前,关切道:“今日下了小雨,长宁妹妹怎的穿的这样单薄,若是受凉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听得永安的言语,风掠赞许地看着永安,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这个当爹的,竟不如一个孩子细心,确是失职了。”
长宁扑闪着水灵灵的杏眸,拉着风掠的手臂,仰头看着风掠,认真地说道:“爹爹日理万机,已是自顾不暇。长宁未能替爹爹解忧,反而让爹爹为长宁担心,是长宁的过失。”
长宁这样善解人意,风掠心中更是疼惜。
寄锦笑道:“既是如此,便让永安带长宁去偏房更衣避寒吧,那里有下人照顾,想来不会有错。”
长宁仰头看着风掠,风掠则是笑着点了点头。
得到风掠的许可,长宁才下定决心。
永安亦微笑着牵起长宁的手,然而未走几步,长宁便回头看着风掠,不放心道:“爹爹暂且等一下长宁,长宁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风掠宠溺地看着长宁,微笑道:“好,我等你。”
长宁闻此,终于安下心来,随永安离去。
风掠寄锦微笑着目送二人远去。
见两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,风掠笑着从袖中取出两瓶离人醉,分给了寄锦。
寄锦心照不宣,笑着接过,离人醉柔和清冽,别有一番滋味。
风掠坐在围栏上,笑着对寄锦说道:“我记得你是不会饮酒的。”
寄锦垂眸一笑:“人总是会变的。”
风掠笑着摇了摇头,又饮了一口清酒,看着薄雾涌动下朦胧的山水,感慨道:“这里景色甚美,寄锦在此修建庭院也是极好的。”
“偶尔偷闲,来此一游罢了。”寄锦笑着回应道。
“不过乐游清浅倒也是心大,竟然将永安和不满三岁的女儿全然托付给你,他们夫妻二人游历山水,逍遥快活。”风掠看着寄锦调笑道。
听得此话,寄锦抬眸一笑:“说到底,他们不过是怕我孤独,所以将永安和永平托付给我罢了”
“永安是你自小看着长大的,却没有你的半分固执倔强,反而细心随和,温润儒雅,也算是青出于蓝。”风掠狡黠一笑,调侃笑道。
寄锦心下明了,却又不肯认输,细细地打量着风掠,挑眉笑道:“永宁生的眉清目秀,可,若是以后结成了儿女亲家,说不定我还要让着你几分。”寄锦笑道,与风掠轻碰玉瓶。
“十年了。”
风掠看着渺茫的云雾,微笑道。
寄锦心中了然,叹了口气笑道:“是啊,没想到这么快就十年了。”
“彼岸花可有返生的迹象?”寄锦对风掠说道。
风掠摇了摇头,淡然一笑:“依旧寸草不生,满目荒芜。”
“不过我相信,翊儿会回来的。”
风掠笑着补充道,欲再饮清酒,却瓶中空空。
寄锦低头一笑,不置可否,心中伤痛未减半分。
风掠见寄锦似有消沉,故意调笑道:“不过话说回来,乐游清浅儿女双全,偏偏你这个做大哥的还是不为所动,难道你是真的打算一辈子孤身一人?”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若永安可成大器,也未尝不可继承云家。”
寄锦笑道,将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:“我记得从前你总说羡慕我,而今看来,我却是羡慕你,也真心祝福你们。”
寄锦微微一笑,将玉瓶放在石桌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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