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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熏香？殿下为什么会对我们的熏香感兴趣？熏香……”。
智光法师口中念叨着，眼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戒贤的手串。
“我好像明白了”。
见戒贤一脸困惑看着自己，智光法师说道：“北人刚打下来半个西域，三十六国被其覆灭近半，精绝国就在这三十六国，这是当年鬼洞余孽”。
戒贤一脸吃惊的说道：“师兄你是说，北人，不是，晋王知道了精绝人的秘密”。
“恐怕陛下也知道了”。
“那，那我们……”。
“师弟莫要惊慌，此事也不是秘密，精绝人在西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，陛下知道也不奇怪，就是不知道晋王知道多少”。
“那我们要不要将此事告知……”
戒贤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智光用手捂住了嘴，“我们能传扬佛法，光大我教靠的是权贵，是我们懂规矩，我们不可以介入他们的斗争之中，谁赢谁输我们都没有好结果，我们都会沦为别人的刀，这并不是我佛的追求”。
“不错，此事我们不能介入”。
正当二人交谈是否介入世家与皇权的争夺时，有一白眉老僧来到。
智光与戒贤起身行礼道：“本因师叔，你也来了”。
“嗯，这是大事，弟子们只看到了佛门大兴，而在这背后却是一场撼动天下的大风暴，足以摧毁我们百余年才积攒起来的底蕴，我们不能赌，也赌不起”。
“弟子智光恭请师叔教诲，明日我就要觐见陛下了，不知师叔可有什么教我”。
本因看了智光一眼说道：“智光你深的我佛教诲，佛法精深，说不得，不能说”，随即转身离去。
戒贤与智光对视一眼，仿佛也明白了，二人点点头：“阿弥陀佛”。
李天极进展很不顺利，这个他也有心理准备，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会选择隐藏起来，李天极则反其道行之，从典籍记录里查线索。
在草原的时候阿尔布古曾经与李天极说过：人有做记录的习惯，这启发了李天极，这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人，目的明确盯上了大相国寺前几任住持的随身小传与制香的手法。
大德高僧的自传会保留很多东西，和尚不打诳语，这正是李天极所需要的，但翻遍了这些自传对于精绝只字不提，对于高原也没有记载，仿佛高原就不存在，反倒是记录了一些与信众的事情，其中有一件引起了李天极的注意。
“元授八年，凉州群魔乱舞……康姓胡商恶鬼附体，随即蔓延全城……惠安祖师赶赴凉州”。
这段发生在天授八年的事情，天授是武宗的年号，李天极特意查阅了那一年凉州的卷宗，凉州的确有大事发生只是以大疫含糊盖过，相关记录虽语焉不详，也没有记录如何降伏妖魔，隐约间李天极觉得这件事很可能与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有关联。
制作熏香的手法，李天极看的是孤本，各种各样的都有，有一些植物名称李天极问询了宫里的熏香工匠他们也没有听说过，有些直接就是药名。
“花粉的确是可以制作熏香，看来阿尔布古说的没错”。
智光大法师被皇帝召见从五台山前往洛阳，晋王李天极热衷佛法在洛阳传播很快，有人传言晋王北行草原被恶鬼侵扰，夜不能寐，陛下广邀天下佛道高人。
这件事渐渐变成了陛下也被恶鬼缠身，有宦官梦见洛阳叛逆夜里找陛下报仇要说法。
洛阳越发不平静了，龙蛇混杂，有百姓看到白日飞升，有人一苇便过了洛水，有人捕获金色鲤鱼，有人算卦很准，洛水大地动黑潮涌现……
皇帝看着李天极摇摇头说道：“现在事情闹大了，你看怎么办？洛阳都传言朕被恶鬼缠身夜不能寐，你更是在北地被恶鬼夺了性命，洛阳的奇人异事越来越多了”。
“儿臣以为，既然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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