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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掌柜看到如意把小铁锅直接端上了桌，惊愕不已。
林立扬起眉毛，翘着嘴角对孙掌柜说：“没见过吧？这是我们老家的乡土菜，就着锅吃，要的就是这份豪放劲儿。”
如意掀开锅盖，随着蒸汽散开，那沁人心脾的鱼香和嘎巴的焦香味直往人的鼻孔钻。
孙掌柜立刻拿起筷子夹了一条小鱼放进嘴里，品了一下，冲着如意伸出大拇指：“绝了！”
他低下头看着一锅圈饼子问道：“这又是？”
“这就是玉米磨面做成的饼子。”林立说。
“哦？玉米还可以吃？”孙掌柜一听玉米这个词，顿时兴致更高了，夹起一个玉米饼子咬了一口。
他咬的是饼子浸在鱼汤里的那一小块，饱含了鱼汤的精华，透着浓香。
“好吃，非常有特色，这道菜我收了。”孙掌柜左手捏着饼子，右手夹起一条鱼，开始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。
林立一看这哪行，再不吃可就要没有了，赶紧拎起筷子和孙掌柜抢了起来。
两个人打着饱嗝来到离国子监不远的街口。
孙掌柜所说的铺子委实不大，铺面往多了说也就二十平方。
林立进去转了一圈，此时里面卖着一些笔墨书画之类的，看起来生意不算太好。
“孙伯伯，这是你的生意吗？”
“是啊，半死不活的，也就挣个饭钱。”
“这里有点小，我看你还是继续经营这些吧，我再给你添上一样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？”
“张爷爷做出来的松雪纸。”
“哎呀，那可是太好了，赶紧滴，你写封信，我派人去拿。”孙掌柜乐了，这可是没有想到的意外之喜，立刻催促林立。
“那孙伯伯还要给我找个合适的铺面。”
“没有问题的，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给你找到。”孙掌柜拍着胸脯打包票。
“林立。”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林立回头一看，吓了一跳，是赵祭酒背着手站在铺子门口。
“先生。”林立赶紧跑过去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。
“老远看到像是你，回来了怎么不去学堂？”赵祭酒皱着眉头，语气严厉。
“呃······”
林立卡壳了。
“跟我回去。”赵祭酒转身向国子监走去。
林立回头看了孙掌柜一眼，冲他挥挥手，跟着赵祭酒进了国子监。
“你落了将近一个月的课，赶紧给我补上，听到了没有？”赵祭酒对着垂头丧气的林立喝道。
“听到了，先生，学生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补上。”林立站直了身体，大声回答。
“行了，先回去宿舍整理一下，换上校服。”赵祭酒对林立吩咐道。
“······先生，学生的校服还在家里······”林立嗫嚅着。
“派个人回去取。”
“我······”
“哦。你没有小厮，那就赶紧自己回去取，我只给你半个时辰，不回来就要受到惩罚。”
“是，先生。”林立给他行个礼就想撒丫子跑。
“恩——”
赵祭酒从鼻子里喷出声音。
好吧，国子监里不能举止失仪。
林立只好迈着合适的步子向外面走去。
走了一段路，他偷偷回头看不到赵祭酒的身影了，立刻开始飞快地向外面跑去。
国子监干嘛建的这么大呀？也不知道孙掌柜能不能还在铺子里？如果不在麻烦可就大了。
常言道：人要倒霉，喝口凉水都会噎死。
“你——站住，你是哪个班的？在国子监不穿校服，还如此奔跑，成何体统？”一个威严的老头子挡住的林立的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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