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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立在厨房帮娘洗碗，看到灶台上木盆里泡着黄豆，随口问:“娘，你生豆芽吃啊？”
娘正在从灶洞里夹未烧尽的木炭，闻言一愣，抬头问林立:“豆芽？”
林立搜索记忆，还真没有吃过豆芽，黄豆基本都是磨成豆面，和着高梁米面和白面做三和面饼子吃。偶尔娘炒点盐豆吃，或者焖点豆酱。
“娘，豆子可以生豆芽吃。”
“怎么生？”娘来了兴致，也不夹木炭了。
娘也是的，张爷爷来了之后，林立和张爷爷开窖烧了两窖炭，因为用的木材好，张爷爷又有经验，烧出来的都是白炭，一点烟都没有，可娘依然每次饭后都夹未烧尽的木炭，放瓦盆中存起来。
林立和娘把碗洗完，便指导娘生豆芽。
“娘，你这个泡豆子的盆没有油吧？”
“没有油。”
“娘，你泡了多久了？”
“早上泡的，准备晚上炒盐豆。”
“那就用这个。”林立拿来一个用笤条编的小背筐，清洗干净，然后把泡好的豆子倒进去，让娘剪了一块麻布，洗净拧干，盖在豆芽上，让娘拿了一个木盆放在林立的房间炕梢，里面放了两根木条把背筐放上去，在上面盖块板，板上又在了块石头。
“娘，每天上午淋一次水，下午淋一次水，淋水时最好不要打开麻布。等上三就能吃到豆芽了。”
“小宝，上面压石头干啥呀？”
“娘，压上石头，豆芽长得胖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放在厨房里？”
“娘，厨房里有油烟，豆芽容易烂。”
“那木盆里的水用不用倒？”
“怎么才知道豆芽出来了？”
“用凉水不行吗？”
娘这是十万个为什么呀。……
于是，娘每天都精心地照料着豆芽。
林立则带着小胖子刘文采和哥哥跑到小院里捉麻雀。
小院里的皂角树上，总是停着许多麻雀，成天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。
林立拿着笸箩，在笸箩的把手上栓了一根草绳，抓了一把高梁米扬在皂角树下，把笸箩扣在上面，用一根小木棍支着笸箩，三人扯着绳子慢慢退回屋，躲在外屋门后。
过了一会儿，一只麻雀落下来，站在笸箩周围，一蹦一跳地东张西望，然后跳进笸箩下开始吃了起来，一边吃一边叽叽叫。
小胖子刘文采在林立耳边轻声嘀咕:“快拉呀，快拉呀。”林立把食指放在嘴边“嘘”。小胖子不出声了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落下了二只麻雀，警惕地东张西望一会，也钻进去吃了。
小胖子刘文采用手指捅捅林立，林立不为所动。
又来了几只，钻进了笸箩，没等小胖子有所动作，林立用力一拉，“啪”笸箩扣下，只逃出了一只麻雀。
小胖子一声欢呼，冲了出去。
“小胖子，别动，动我揍你。”林立一声厉喝，小胖子缩回了伸出的手。
哥哥拿个麻布袋子过去，林立撑着布袋，哥哥轻轻把笸箩掀开一点，伸进去右手，抓住一只鸟，塞进麻布袋，林立用手压住布袋，麻雀在布袋里上窜下跳，惊叫不停。
哥哥抓一个，小胖子数一个，这一次抓了八个。
再撒一把高梁米，小胖子自告奋勇去支木棍，然后又一起退回屋里。
“林立，这次让我拽绳子好不好？”看着小胖子一脸期待，林立递给他，让哥哥看着他，自己进了北屋。
张爷爷坐在炕上，正在调试一把弓，炕上放着几支铁箭。
“爷爷，你要去打猎吗？”
“嗯，等爷爷去猎两只野鸡回来吃。”
打野鸡用得着这么好的弓箭？
“爷爷，这是铁弓吧？”
“铁胎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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