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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爹，不再看了？”
“不用再看了，咱回去先将地圈起来。”
骑马真不是一件好事，一路颠得林立屁股疼，身上要散架了，到家就躺在炕上不起来了。
爹爹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，忙碌着在南山脚下盖起了炭窑。
等林立休息两天起炕出来一看，石灰石已经拉了回来，爹爹正组织人手砍伐栎树、桦树等硬木，花钱收上来干木料、劈柴，已堆满了南山脚。
村里人一下子都忙了起来，年轻力壮的去山上划木，年龄大的则在山脚下把大的石块敲成足球大小的小石块，一向无人的南山脚热闹起来。
没几天，爹爹就烧出了生石灰。
河滩上的土路堆满了石头和青砖。爹爹从镇上及周边找来了泥瓦匠，开始确围墙，在下面砌了半米高的石头做地基后，才开始砌青砖，砌了足有二米高。
爹爹也不知从哪个瓷器窑收来了一车碎瓷，插在了围墙上头。
等到上冻时，围墙已经砌得七七八八了。
爹爹的雷厉风行令林立叹为观止。
而林立的荷包也迅速地瘪了下去。
看着林立肉疼的样子，爹爹一再保证，很快就会让他的荷包变得更鼓溜。
林立家的围墙还没有砌好的时候，村里正就找到了爹。
里正也姓林，是爹爹没的堂哥，比爹大了足有二十岁。他看到了生石灰的好处和未来的商机，和爹谈谈想在村里办个作坊。爹爹毫不犹豫地把生石灰的制作方法告诉了林里正，并表示自家不参与，效益全归村里，只要自家用时免费就行。
林立暗暗佩服爹爹的行为，这么大的利益送出去，他走后再也不用担心家里人了。
爹爹还告诉林里正，有一种煤石烧石灰最好，又省事又不费材，县城铁匠铺子就用的煤石，让林里正去打听来源买来，能节省成本。
林立没想到，这个时空已经开始有煤炭了，埋怨爹爹不早说，让爹爹也去买来一些，烧炉子多省事啊。
爹爹笑了:“当时忙乎起来也没有想起来，去铁匠铺子打东西时才想起来，那时咱家已经烧完石灰了。等爹去买些回来，煤石便宜着呢，没人用，只有铁匠铺子买来用。”
看来，时人还没有认识到煤炭的方便之处，再便宜只要花钱就不舍得了，反正柴草也不花钱，到处都是，费点力气而已。
林里正想就地取材，把石灰作坊就放在南山脚下，被爹爹拒绝了，爹爹告诉林里正，自家已在县上办了地契，南山这块已经属于自家了，不想自家这里闹哄哄的。
林里正失望地走了，林立笑，这人啊，都是占便宜没够。
最终，生石灰作坊建在了西山脚下，那里离镇子上近，运输起来方便。
小黄村热闹了起来。
这一切都和林立家无关了，关上大门，自成一方安宁的世界。人人都很忙，娘忙着做冬衣，大姐忙着和娘学针线活，哥哥忙着要考试，林立和爹则忙着河滩上的宝贝。
爹爹砌围墙时，把小南河水引进了河滩，林立建议把小南河圈进来，爹没有同意，说那样子目标太大了。林立只好作罢，心里却在吐糟，现在也够引人注目的了好不好。
爹爹在河滩的水源处搭了个茅草屋，爷俩就在这里工作起来。
这实在是个艰苦而又磨人的工作，爹爹做了一个木槽子，给林立感觉就是个大猪食槽。在槽底刻出棱来，然后搭在呈三十度角倾斜的一个木架上，开始初步筛砂土，留在槽底的砂石，再用一个小簸箕装上，在水中反复筛洗，水冰凉刺骨，爹爹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皮制水靴，站在水中不停地晃动筛洗。
林立则拿着专门打制的小铁锤，敲着当初他捡出来，扔在一边的看似有风蚀状态的石块，以期望有意外惊喜。
功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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