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备道一职。
兵备道是明朝于各省重要地方设整饬兵备的道员,主要负责分理辖区军务,监督地方军队,管理地方兵马、钱粮和屯田,维持地方治安等。
可是这羊渠兵备道,除了汪兆麟所在的梁山县,其他地方他都管不到。不是属于朱平林的地方就是被清军占领的地方,就算在梁山县,大事也是李定国说了算,他汪兆麟只算是个下属。
这官当得,有名无实,无味之至。
李定国率领大军离开梁山才十几天,就有人秘密来见汪兆麟了。
“你是?”汪兆麟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同乡的人,一时却想不起来。
“我与兄乃本家,名叫汪河海,与兄是安庆府同乡。兄虽不认得在下,在下可是久仰兄的大名。”来人自我介绍着,这又是本家又是同乡的,亲热得很。
汪兆麟心想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同乡本家来了,便问道:“你来找我,有什么要事?”
汪河海笑道:“闻兄大才,但近年时运不济。从大西国左丞相,到现在的大明羊渠兵备道,官可是越做越小了。”
“你是来戏弄我的?”汪兆麟不觉有些恼怒。
“兄稍安勿躁,容弟把话说完。”汪河海说完再看汪兆麟的反应,见他有意听自己说,便放下心来。
“弟刚说了,兄有大才,不然也做不到一国之左丞相。但是时运不济为何?择主不慎也。张献忠不过一乱世枭雄,非取天下之英主。现他已兵败身亡,大西国烟消云散,余部投降了残明。可明廷之腐朽,天下尽知,兄接受明廷招抚,这残明一旦被大清所灭,兄当何往?”
汪兆麟闻听此言,不觉勃然大怒:“原来你是清廷走狗!”
“哈哈哈,兄言差矣。俗话说,识时务者为俊杰,看看大明有多少文臣武将都已经为大清效力,这还不能证明天命所归吗?况兄本是布衣,得张献忠赏识入仕,一开始做的也不是明朝的官,何苦为其卖命?”
汪兆麟闻听此言,默然无语,汪河海继续说道:“洪承畴、祖大寿、吴三桂、耿仲明、尚可喜、孔有德等等……他们哪一个不是大明的臣子,为何最终投降了大清?”
“我虽出身布衣,但也是汉人,岂能数典忘祖降满清***?”汪兆麟虽然依旧嘴硬,但已经没有先前那样愤怒的神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