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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摇昏沉的脑袋,关琥重新环视房间,他家没有这种玩情调的小脚灯,没有榻榻米,没有黄色的毛巾被,最重要的是他的房间没有这么小这么冷。
彻底迷糊了,关琥探身准备拉窗帘,却发现房间里没窗户,只有对面使劲吹着冷气的空调,难怪他会打喷嚏了,关琥摸摸鼻子,很快又发现自己只穿了条短裤在被窝里,他的外衣都不见了!
“昨晚我在哪里来着?对,酒吧,聊天喝酒……然后……阿嚏!”他抱着脑袋呻吟了没多久,鼻子又开始不舒服,仰头打起喷嚏来。
被他的声音惊动,门被推开了,张燕铎站在门口,问:“你醒了?”
“嗯……”习惯了张燕铎的制服形象,这蓝格衬衣加西裤的装束,关琥一瞬间没认出来,傻傻地问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因为这是我的酒吧,昨晚你喝醉了,雨又一直不停,我就让你睡这了。”
“那谢谢,我的衣服呢?”
“在洗衣机里,穿了两天又是被泼酒又是淋雨的衣服,你确定还要继续穿吗?”
不想,但他更不想穿一条短裤去现场查案。
看出了他的踌躇,张燕铎一笑,转身出去,很快拿来一套外衣,道:“这套衣服我买小了,如果你不在意的话,送你。”
有替换的衣服,关琥正要接过来准备道谢,一张嘴,先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,等他擦了鼻涕,张燕铎已经出去了,只把衣服放在他身旁,包括新内裤跟袜子。
不愧是生意人,看不出这个笑眼狐狸样的家伙还挺贴心的。关琥在心里嘟囔着,将衣服匆忙换上,居然不大不小正合身,至于换下来的袜子跟内裤被他一边塞一个,硬是塞进了裤子的口袋里。
穿好衣服,关琥出了房间,发现隔壁就是厨房,看来房间是老板平时小憩的地方,昨晚被鸠占鹊巢了。去洗手间时被张燕铎叫住,将一次性牙刷递给他。关琥道了谢,飞快地洗漱完毕,又顺便用水简单冲了下头,胡子也顾不得刮,头发随便擦了擦就跑了出去,就见张燕铎坐在餐桌前,正在享用热气腾腾的早餐。
“要来一份吗?”他问。
“下次吧。”关琥赶时间,随口应了一声跑出几步,又突然想到了什么,停下转头问,“对了,昨晚我没妨碍到你休息吧?”
张燕铎停下吃饭的动作,嘴角上调十五度,做了个在他看来很刻意的微笑:“没有,我经常不睡,习惯了。”
“没有发酒疯?”
“你的酒品比你想象得要好。”
“衣裤都是你帮忙脱的?”
“有关这点请放心,我不会因此额外收你小费的。”
谁在乎这个了,他只想知道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,为什么被人***了竟一点知觉都没有。
“呵呵,那谢谢你的慷慨。”打着哈哈,关琥结束了对话,顺着楼梯跑到街道上,外面一辆车都没有,他看看腕表,发现才早上五点多。大雨过后,天空阴沉沉的,明明不冷,他却打了个哆嗦,揉揉鼻子,想打喷嚏的感觉更强烈了。
太阳穴开始跳痛,关琥懊悔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,还好警局就在附近,他正打算赶回警局调车,身后传来脚步声,原来是张燕铎跟了上来。
“我的车就在附近,要我送你吗?”张燕铎说完,不等关琥回应,就转过了身。看看空无一人的街道,关琥只好跟上,在他快打第二个喷嚏时,张燕铎来到大楼旁边的露天停车场,打开一辆黑色奔驰的车门,示意他进去。
“看上去你挺有钱的。”
干警察这行的,往往是从对方的衣着气质来判定身份的,看得出张燕铎手头相当宽裕,绝对是个有钱人。
“我有依法交税的,警官。”开着玩笑,张燕铎上了车,顺手从顶棚上拿出一副墨镜,将眼镜摘下,换上了墨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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