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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凡看到去而复返的林右，抬起的脚又默默放了下去。
有意思！
他还是第一次看到‘纠结"和‘犹豫"这两种情绪在林右的脸上出现。
之前哪次看到林右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？每次都得被他暴打一顿之后才会安生一阵子。
然后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好了之后，就又来讨打，整得他都怀疑这小破孩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。
“秦凡，对不起！”
林右一鼓作气走到秦凡面前，然后十分干脆的弯腰鞠了一个标准90度的躬。
这回别说是林冬冬，就是秦凡，也都愣住了。
“红毛怪你今天不会是吃错药了吧？有话就说，有屁就放！忙着呢！”秦凡皱着眉头问道。
平时对方一上来，不用说，那肯定是来找茬的，这次倒是给他整了个出其不意。
就连他也没办法猜出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林右闻言抬起头，还没开口耳朵先红了。“我、我......”
他的这个情况，让秦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刚恋爱时期的肖禾玥，也是还没开口就先脸红了。
“是不是男的啊你？扭扭捏捏算什么样？”秦凡嫌弃的看了他一眼。
肖禾玥也就算了，学校谁不知道她是乖乖牌，但是这个小混混，这会在他面前装什么不好意思呢！
槽？该不会是哥魅力太大，他......
“你能不能借我5000块钱啊？”
林右见秦凡眼中闪过不耐烦和嫌弃，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来意，及时阻止了秦凡无限延伸的脑洞。
秦凡听说对方只是要借钱，反倒松了口气，随即又反应过来。
“不是、我跟你关系很好吗？凭什么要借你钱？”
“就是！”林冬冬也高声附和着，“而且就你这样的，谁知道借给你你会不会直接拿着钱跑路！”
林右闻言立刻变得焦虑了起来，声音也染上了慌乱。
“不会的不会的！我可以保证，也可以对天发誓，这个钱我一定会还的。”
秦凡看着对方又是摆手又是对天发誓的样子，‘嗤"的一声笑了出来。
说他是小屁孩还真就是个小屁孩，“都什么年代了，保证和发誓有用的话，要警察叔叔干什么呢？”
“我......”林右纠结了半晌，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值得别人信任，于是用他有限的知识绞尽脑终于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“对！我可以借条，要是我没能还钱，你就去报警告我！”
“啧！你在街上随便抓个人问问，谁不知道你们这群人，打架那是不要命的，命都不要了，还会怕进局子？”
秦凡随意啃了两口烤面筋，对于因为在这里听林右哔哔这件事，已经耗尽了耐心。
“没别的事的话就赶紧走吧，我们还要做生意呢，”
林右闻言怔愣了片刻，回头看了看路口的方向。
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到，但是他知道，属于秦凡的那辆谭格桑就停放在那里。
一个多月前，秦凡还跟他们一样在骑自行车，但这才一个多月，他已经是个买得起谭格桑，日进千百块钱的人了。
林右咬了咬牙，‘砰"的一声直接跪到了秦凡脚边。
这阵仗，直接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，这其中也包括了秦凡和林冬冬。
“我知道以前是我混蛋，我不该欺负人，我该死，但是、但是秦凡你相信我，我以后真的不会再那样了。
我也不能进局子，我、我还要照顾我爸呢。”
林右说完还特别合时宜的抹起了泪。
秦凡终于从他的话里抓住了重点，“你爸怎么了？”
“我爸从工地上摔下来了，到现在人都还没有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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