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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眼看着慕云汐走远了，但夜千玄依然怕被听觉敏锐的慕云汐觉察。
他死死捂着嘴，把疯狂袭来的咳嗽声努力压抑到最低。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心肺像是在被千万根针扎一样，止不住咳，还越咳越痛。
他的唇齿间被剧烈的腥甜血气侵占。
很快，掌心、指缝中、以及地上，都是他咳出的血色。
他擦了擦手，又拭净了唇，摸出藏在储物空间里的药丸。
一口气吞下数颗药丸之后，终于缓过一口气来。
他倒水，润了润喉，勉强把那些反胃的血腥气漱干净。
这些天，他已经把慕云汐给的医书、古籍都看了。
消耗了许多心力，得出的结论却是——
想把天道邪尊注入他心脉的那股力量直接化消，是不可能的。
唯一的迂回办法，是让一个能与之相抗的人，心甘情愿地把那股力量引到自己的体内，代他承受。
而能与这种力量相抗衡的，无疑，就只有汐汐了。
可汐汐是神修，神力与邪力是对冲的。
所以一旦那股力量进了汐汐的体内，她要么死，要么走火入魔。这垃圾方法！
还不如直接让他把心脏里的七情玉挖出来！碾碎！放弃治疗算了！
他铁了心，更加不能告诉慕云汐了。
那小祖宗要是知道了他的伤病，指不定要干出什么傻事来。
夜千玄脱下沾染了血色的外袍，虚弱地躺在床榻上。
心脏的疼痛牵连着全身都不适，他翻来覆去，揉着心口，睡不着。
房间里残存的血腥味太重了，他想念汐汐身上的淡香。
然而，下一刻，一个恍如梦中的声音，在他耳边低低地叹了一声：
“小玄玄……”
夜千玄蓦然睁开眼睛！
他坐起身来，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姑娘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一向邪佞高冷的摄政王，语气里竟然有一分慌张：
“汐汐……你怎么又回来了？”
还无声无息地进了他的房间。
慕云汐望着他虚弱苍白，像鬼一样毫无血色的脸，气不打一处来：
“怎么，我去而复返不成么？你的房间我不能进？”
说话凶巴巴的，可她向来淡漠的小脸上，却满满都是心疼！
就连眸子里也隐隐闪着一抹水光。
刚刚她走出他的院子之后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——
明日是小玄玄的生辰。
或许是巧合，祸玄的生辰日，与小玄玄现在这具肉身的生辰日，是同一天。
已经时过午夜，按照算法，其实他的生辰日已经到了。
所以慕云汐特意折回来。
一来是想早早地送上祝福。
二来是想问问他，生辰想怎么过，她早做安排。
结果……
尽管夜千玄对她千防万防，但她折返回来之后，站在院子里，她还是听到了。
她听着他咳得越来越烈，后来连空气中都带了血腥味。
她到底忍不住，冲进来看他了。
“小玄玄，你的身子到底怎么了？是不是天道邪尊找上你了？”
慕云汐爬上他的床，贴近他的脸，近乎于逼问：
“虽然我摸不懂你那乱七八糟的脉象，可你的症状和小凤凰寿元将近的衰竭症很像——小凤凰是因为与天道邪尊做了交易，体内留有他的续命术，续命期限到了，那股邪力就会摧垮他六腑，那么你呢？你是哪儿出了问题？心脏吗？你会不会死？”
夜千玄听着她连珠炮似的逼问，神色越发无奈。
这小祖宗聪明得很，一猜就中了七八成。
可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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