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怨决堤乃是由于郑国大兴土木,动了老秦人的命脉。
然而无论是嬴政还是吕不韦芈启,都深知,这大渠才是真正的秦国命脉,无论多么艰难,都得修,而且越早越好。
步非池摊开摆在案前的竹简,细细一阅,心中也是一惊。
若是任由这暴雨继续下下去,莫说大渠修成,关中成为沃土,恐怕今年这个灾年都很难熬得过去。
难怪秦王会同意星魂与自己入赵,去恫吓赵王割地,而不是真的发兵攻赵,不是不想,而是确实不能。
“王上,如今是钱不足还是粮不足?”步非池抬头问道。
“不瞒先生,相邦执政时,多有积蓄,如今粮草若无大战,当可无虞,只是无钱赈灾,如今泾水难民皆言郑国修渠,害了秦国命脉,朝中也不乏这类声音。寡人虽然可以置之不理,但难民无家可归,流离失所,寡人实在心有不忍。”嬴政眉头微微皱着。
“相邦大人既有存粮,王上何不开仓?”步非池不解。
“秦法励耕战,却不济贫。若是以官粮济贫,那缴纳这些税粮的民众又有不满,若是府中钱币充足,寡人可以国库兑之。可奈何……”嬴政叹了口气。
秦法是长远大计,若是开了这个口子,难保将来不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。
步非池闻言明白了嬴政的难处,秦国有粮,只是不能白白地发给这些难民。
“商君之本,在于奖励耕战。农事资战,战事护农,农战乃是一体。今农事遇水患,虽然不是战事之失,却也可以战事补之。王上何不以征发军力为名,征发泾水两岸难民治水修渠,再以官仓军粮为报,渡过此劫。待大渠修成,关中再无旱灾水患。”步非池沉吟片刻说道。
“先生的意思是将民众编入军制,以军粮赈灾?”嬴政一听,目放精光,步非池几句话确实不仅解了他的两难境地,征发民众修渠,若是能够以军制统一调度,还能够加快大渠修建的速度。.br>
唯一要警惕的就是如此一来,耗用军粮,近年来若是有战事,恐粮草不支。
“王上放心,臣在赵国之时,也见连日暴雨,想来山东六国境况不会比秦国好到哪里去。此非上天罪秦,而是王上鹤立鸡群的良机。”步非池补充道。
待大渠修完,红薯再播种一轮,今年亏空的军粮,来年定然能够全部补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