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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宣不解的看向方远。
在玄凤给他的记忆中，除了很久以前的片段，还有方远和准提大战的场景。
记忆中，方远几乎是从头到尾都在压制准提，倘若准提不是圣人，估计早就已经死了。
如果说整个三界之中，谁能够和圣人为敌，估计也就只有方远了。
可为什么方远会说出，圣人和他无二的话呢？
要知道方远的肉身是真正的万法不侵，不像当年的祖巫，那也仅仅只是肉身强大而已。
他的肉身，除非是物理攻击，任何的法术神通，对他都起不到丝毫的作用。
要知道圣人，就算是有些拳脚功夫，可面对多年都以肉身为战的方远，还是差了很多。
孔宣眉头紧皱的看着方远，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方远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方远笑了笑，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。
他的肉身虽然万法不侵，可他却无法修炼神通术法，无法在体内聚集灵气。
除了万法不侵之外，他几乎没有其他的长项。
就算是他可以用大量的仙药和仙丹来维持自己的寿元，可他的身体依旧还是经不起时光的摧残。
如同孔宣见到他的那样，他已经老了。
如果放在人群之中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，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年过百半的老头而已。
看着方远的笑容，孔宣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，心中不由的感到有些震惊。
他无法想象一个人从上古洪荒存活至今，没有丝毫的修为，身体也无法聚集灵气。
这样的一个人，究竟是如何活到现在的？
仅仅只是依靠着仙药和仙丹吗？
可他活下来的目的是什么？
是为了女娲娘娘？
孔宣胆子很大，他属于那种有话就说，直肠子。
他看的出来，岁月在方远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痕迹，那衣服虽然可以遮蔽方远的肉身，但是却挡不住脖子和手腕上的伤口。
尽管方远一直在下意识的遮掩自己脖子上的痕迹，可最终还是被孔宣看到了。
孔宣看着方远的样子，再加上之前玄凤给与他的血脉记忆，他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了起来。
“老祖宗，您……”
方远笑呵呵的看着孔宣，或许真的是年纪大了的缘故，忽然有那么一瞬间，他感觉到时间过得真快。
以前觉得，千年万的时间，自己可能会感到很难熬，如果小女娲还在自己的身边，还不会觉得无聊。
可这么多年了，他连小女娲的面都不曾见过。
就连方远自己都不知道，自己究竟是如何熬下来的。
方远站起身子，走到孔宣的身边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：“走吧，我们去一趟陈塘关。”
孔宣犹豫了片刻道：“可如果西岐大军突然出现在金鸡岭，而我们又不在，那岂不是犯了军法？”
方远摇头说道：“西岐虽然有这个心，但暂时还没这个胆。”
“那西伯侯姬昌如今正在养精蓄锐，以他的聪明才智，肯定会在万事俱备的时候，在进攻大商。”
“我估计姬昌现在正在想尽办法拖延时间，可能会让人送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给帝辛，以此取得时间招兵买马。”
孔宣不解的问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为何大王不直接发兵西岐，来个突然袭击也好过坐以待毙啊。”
方远轻叹一声，摇头说道：“这就是人心所向，朝堂之上，大殿之中，所有人的心都是向着帝辛的，没有他的命令，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，而帝辛现在却依旧被劫气蒙蔽了心智，已然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。”
听到这里，孔宣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：“如此说来，大商必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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