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诉他，沈沫一定是和神使对上了！
“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好了。”
抬手拍了下安迷修的肩头，沈沫浅浅一笑，继续道：“再说要是这么好对付也不至于拖这么久啊。”
安迷修轻轻点头，移开目光看向了那正被小黑洞缠着的赞德，听着对方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嘴角没忍住抽了下。
后边的神近耀神色有些复杂又困惑的盯着沈沫看。
早在之前他就注意到了对方身上那股红色的犹如嗜血般的颜色，然而现在却逐渐变成了暗红色的，还有种愈变愈暗的趋势。
像是一朵鲜艳的花，从最开始开的最为旺盛逐渐转向枯萎凋谢，而花开花落，给人一种无法阻挡的自然规律感。
余光瞥了眼那后边的人，安迷修含笑问道：“就这样一直让他在后面站着吗？”
沈沫闻言回头看了眼，目光刚好和神近耀对上，就看到对方缓慢地眨了眨眼，有点愣愣的。
沈沫突然想起了在那个幻境里时沫说的话——
“你说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？”
他其实是知道的。
对于一个十四岁就能够杀光了包括自己战友在内的所有族人的利刃，背负一切的神近耀心境无疑是很好的。
毕竟除却那次在冰原上他重伤时暴露出来的业障缠身，沈沫还没见过对方被心魔折磨的样子。
神近耀会想什么？他其实并没有想，只是有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告诉他，一个血淋淋的真相——你杀死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对你好的人。
莫名的他想起了小白，想起了那些惨死的族人。
他看手中的刀刃只觉得那上边的血红的颜色刺眼的厉害，那刀刃也像是有千斤重般，沉重到他拿不起来握不住，只能放任它从手上掉落。
而那被他杀害的人却说：“活下去。”
声音和当初的那位故人相重合，连那张脸也变得一模一样，仿佛喘息间，他又回到了那自相残杀，风雪埋骨的战场上。
思绪飘飞，神近耀望着面前不断走近的人，神情恍惚，他皱紧眉头似乎还没从那浓重的血腥味中抽身。
只是含糊的喊了一声：“小白……”
沈沫脚步顿住了，他看着面前的神近耀，突然就明白了，明白了那句——我帮你。
他又往前走了两步，语气平缓的说：“我不是小白，我是沈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