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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色,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。
方愿心里叹了口气,只得垂下头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,心里一下一下的忐忑,又有些如丝如麻的心季。
那么小的伤口,就连刚刚近身给她裁衣的孙嫂都没注意到,裴奈是怎么注意到的?
思索间,孙嫂已经将药箱递给了裴奈。
“我手重,下手会尽量轻点,你若是疼的话就说。”男人拿着棉签,看着她沉声说道。
孙嫂一直站在沙发旁,一声不吭,可眼神总是若有若无的扫过这边,听这话,脸都快笑出朵花来。
那么小的伤口,哪里还会疼呢,定是某个人心疼吧。
孙嫂心下有了合计,立即请齐律和她一起离开了,将空间留给沙发上的两位。
眼下客厅没有外人,却比有外人更加羞耻。
她手指不由自主的颤了下,咬咬唇说道,“少帅,要不....我自己来吧。”
男人的冷眸澹澹看了她一眼,面上没什么表情,手上却将棉签粗暴的按压在了她的手指。
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,还有一丝丝药液渗入伤口的细微刺痛,都不及方愿心里的异样反应大。
说好的轻点呢?
她虽然不疼,但总觉得男人是在表示不满,这粗暴的动作似乎是在报复,甚至有些孩子气。
方愿瞥了一眼正在包扎的男人,身上军绿色的制服整齐熨贴,黑发在灯光下晕出一点光泽,幽幽的如同冰铁般冷硬刚强。
也许是男人的身份和气势与此刻的动作实在是搭不上边,她觉得那垂头的动作深深像颗刺扎在了心间。
北国最尊贵的少将,面对千军万马一眼不眨的将军,手执一杆枪从不曾弯下嵴梁的铮铮傲骨,此刻却垂下那傲娇的头颅,只为了给她包扎一个微不足道的伤口,那伤口甚至都没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弹孔大。
她何德何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