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？
是我，开个门，修下水管。门外是旅馆主人老头的声音。
周吉猛吸了一口螺蛳粉，满面油光，腮帮子鼓囊囊的，很主动地去开门了。
门一开条黑洞洞的枪口探进来，堵住了周吉咀嚼的动作。
周吉额头渗出冷汗，用力吞下了嘴里没嚼碎的粉条。
什么怪味？
一个身材肥硕、梳大背头的男人推开周吉，迈步走进房间。在他身后，枪手撤下了抵在旅馆老头脑门上的冲锋枪。
这气味又臭又香。一个枪手嘟囔道。
随即六名枪手鱼贯而入，枪口对准了王锋和周吉，手指扣在扳机上，子弹蓄势待发。除了大背头男人，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黑色作战服。
王锋坐在椅子上，冷眼看着他们七个人，啃了一大口手中的苹果，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。
黄皮变种人，听奥莉薇说，你一人，就杀了我们防卫军三个兄弟？其中一个还是三级军士？大背头男人抱臂看向王锋，脸色不善。
蹬！蹬！蹬！蹬！蹬！
一连串急迫的脚步声踩过楼梯，朝二楼房间冲来。
跑上楼梯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正是奥莉薇。
她一头金色短发有些凌乱，气喘吁吁：区长，我可以用性命担保，他是正当防卫！
正当防卫？哦，我想想，大背头男人敲了敲额头，城主定的法规里边，确实有这么一条，正当防卫，杀人不用偿命。
他神色骤然一冷：但我已经查清楚了，这俩黄皮小子是贩毒的！按照法规，可以就地处决！
王锋：？？？
奥莉薇脸色有些难看，她凑近大背头男人耳畔低语：
我见识过他出手，我可以保证，如果我们开枪，一分钟内，他就能把我们全部杀死。
大背头男人脸皮抽了抽，他侧身问身后的枪手：带火箭筒了吗？
没带。枪手答道。同时几个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。
咔吧。王锋啃下一大口苹果，仍然泰然自若地咀嚼着，洁白的牙齿碾碎果肉，甘甜的果汁在唇齿间流转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投向了王锋手中的苹果，几名枪手不由窃窃私语：
那是什么水果？
好像是苹果，我在画册上见过。
好有钱的家伙！居然有水果
咕噜。其中一个最矮的枪手，看见王锋吃苹果的美滋滋模样，已经在咽口水了。
他咽口水的声音极大，大背头男人顿时感觉自己面子挂不住。带枪过来堵人，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怕，还在镇定自若地吃苹果，这脸丢大了。
王锋的目光越过黑漆漆的枪管，看向那个咽口水的枪手。
这名枪手比其他人都要矮一头，穿着明显大一号的黑色作战服，脸庞稚嫩，还是个少年，约莫只有十三、十四岁。
你想吃吗？王锋问这个拿枪指着自己的孩子。
想。少年下意识答道。
王锋把手伸进周吉的背包，掏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，朝他扔去。
所有枪手立刻后退一步，握紧了枪柄，除了那个少年。他接住了王锋扔过去的东西，捧在手心，是一枚又大又圆的苹果，红彤彤的，娇嫩欲滴。
接着王锋从背包里，又取出一个苹果，掂在手中，一抛一落：
其他人想吃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