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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细白修长的双臂如同向着月亮迅速生长的枝条,一节一节,流畅又生硬,随着她的身体猛然后仰,手臂也攀登到制高点,定格。
这种远古的舞蹈优雅又怪诞,身体张开到极致,定格,又通过撕扯肌肉骨骼来表达美感。
鼓点声是从她脚下的舞台里传来的,一声比一声急促、平短,这种频率会让人很不舒服,好像死神的催诏。
但她却在这催诏中无比自在,不施一丝脂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浓艳的五官却让她的神情看上去是那样的高傲、目空一切,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,又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。
仅有鼓点组成的诡谲音乐,动作僵硬舞蹈,还有面无表情的美艳舞女,都让人觉得心神不宁,却又有魔力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。
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东方眨了眨瞪到干涩的眼睛,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好像落枕了扭不动似的。
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说:再看一眼,再看一眼,就这么永远的看下去……
忽然,一双眼睛在他的大脑里倏然睁开,冷漠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,东方觉得一阵凉意从脊背爬上脖子……
他深吸了一口气,定了定神,这才发现那双眼睛的主人在他几米之外——舞台上红裙舞女不知何时也在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东方又眨了几下眼睛,才让神智的掌控权重新回到自己手里。
这地方的特产都太诡异了,东方决定敬而远之。
他不再看舞女,把目光转向面前老旧的桌面。
然而桌面上竟然有个黑漆漆的鬼头在冲他咧嘴大笑!
东方吓得直接蹦了起来,耳朵里是狂躁的鼓点声,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在突突狂跳,血液像加了泵一样直冲脑袋,让他头晕目眩,张着嘴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。
此时鼓点声到达了响亮急促的极点后戛然而止,渐渐变得舒缓悦耳,如同从月亮里流泻下一条银色的山泉。
红裙舞女的动作也从最初的快速生硬变得柔缓,从同从冰封中释放的溪流,从极硬的冰到极柔的水,曼妙的腰身随着音乐而摇摆,双臂仿佛没有骨头一样,模仿着蛇的盘行。
祝曲泱看了看东方,又看看桌子,不解道:“小老板,你怎么了?”
东方死死地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,小脸皱成一团,他用力吞咽了几口唾沫对于干涩的喉道而言聊胜于无,勉强平复下突突直跳的心脏,冲祝曲泱摇了摇头,“……没事、我——”
当他鼓起勇气把目光重新投向桌面时,那个鬼头消失了,只有老旧的痕迹深浅不一地刻在木头桌面上。
东方松了一口气:应该是自己看错了。
大概是月亮镇种种诡异异常的情景让他精神高度紧张,所以出现了幻觉—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紧张,他以为自己向来神经粗大。
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祝曲泱担心地问。
东方犹豫了一下,还是如实告诉祝曲泱,“刚刚的音乐让我很不舒服,我看到桌子上有个鬼头。”
祝曲泱摸了摸桌子,又敲了敲,沉声说:“也不一定是你看错了。”
东方重新坐回桌边,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,闷声道:“我不喜欢这些装神弄鬼的,还不如直接来。”
“放松,小老板,别担心。”祝曲泱微微一笑,“有我呢。”
东方本想吐槽几句祝曲泱的不靠谱,但他觉得很疲惫,甚至昏昏欲睡,“嗯。”
“怎么样?我们的秋果女士,她能一刻不停地跳一整天呢。”
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,两人齐齐回头。
这时,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,他满脸都是笑容,看上去很和善,“两位客人下午好啊!欢迎来到心灵魔术之城月亮镇。”
“心灵魔术?”东方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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