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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“许三生”,三生二字取自情定三生的三生。
父亲和母亲是自由恋爱,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我出生的时候,是父亲和母亲感情最好的时候,是以他们用我的名字来昭示他们的誓言。
爱情这东西初尝的时候十分美好,你侬我侬,生死相依,矢志不渝,可是掺杂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后,爱的潮水慢慢变成了浑水。
从我有记忆开始,他们每天都在吵架,上班前吵,下班回来吵,晚上睡前吵。
他们开始分房睡,开始冷战,每天阴阳怪气。
长久下来,两人都有些习惯吵架就冷战,冷静下来以后,又好得和一个人似的。
在老一辈眼里,夫妻哪有不吵架的,吵来吵去左右也不会离婚。
可是他们在无休止的争吵的第五年,突然就离婚了,离婚的时候母亲大骂父亲搞破鞋,不要脸,父亲则反驳母亲成天疑神疑鬼,折磨得他都快精神分裂。
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上学,听不懂搞破鞋是什么,也听不懂精神分裂是什么,只知道我的世界终于可以稍稍安静一会儿了。
我被判给了母亲,父亲什么都没要,净身出户,离婚不过半个月,父亲便辞职下海经商,此去再无消息。
闹来闹去,爱情没有了原本的模样,但母亲大概还是爱父亲的,父亲离开霖和市以后,母亲每天以泪洗面,险些把眼睛给哭瞎,每次母亲哭过,整个人都会变得十分奇怪,她会突然把我抱在怀里,大力的掐着我的手脚,然后听着我的哭声喃喃细语。
她的声音十分温柔,温柔得令人害怕。
有几次被掐的经历,我开始有意识的躲着母亲,害怕她的靠近,每每如此,母亲都会十分暴躁,大骂着连我也背叛她,然后追上我,用竹条死命的打我,不将我抽去半条命,决不罢休。
反抗得到了更加粗暴的对待,以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反抗,默默的忍受着母亲的暴力。
母亲每次打完我,又会很伤心的道歉,说她错了,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
直到我上小学,有一半的时间待在学校里,我的境况才稍微好一些,也是读了书才知道,我的母亲得了病,这种病让她疯,让她狂,让她神志不清、不可自控的做出这些伤人的举动。
这个年代离婚,女人落不到什么好名声,母亲离婚以后,外公外婆就和母亲断了交,只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根本找不到人来给母亲看病。
等我再大一些,我也懂得了一些道理,我开始早出晚归,尽量不与母亲碰面。
十岁的我除了待在学校,也不知道要去哪里。
却不曾想,我当成临时避风港的地方,也会让我被人盯上。
那一天的雨很大,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吧嗒吧嗒,穿透了雨幕。
我回过头,是学校教画画的男老师。
老师看到我的脸,眸光晶亮,热情的走到我身边,问我怎么还没有回家。
我如实回答,“外头那么大的雨,你穿那么少,冷吧。”
我只摇了摇头,“老师,我不冷。”
“这样啊,现在你也回不去,要不我教你画画吧?怎么样?”
艺术这东西,都是有钱人学的,现在有人免费教,我放下了防备心,欣然同意了。
老师教我画了一幅画,让我好好练习,约好下一次上课的时间,便走了。
此后半个月的教学一直很正常,直到他暴露狼子野心。
幸好十岁我已经有一米五了,尚有些力气,否则绝无可能从老师手中逃脱。
狼狈的逃回家,正遇上母亲发病,一腔惶恐下,又受到暴打,我偷偷拿了些钱,去到火车站坐车离开了霖和市,随意找了一个城市落脚。
我出来时拿的钱并不多,没两天就用完了,我试图去打工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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