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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郊。
白承善把白天从刘二身上搜出来的荷包扔给慕容絮，“这个还你。”
“哟，看你最近这么缺钱，我还以为这荷包回不来了呢。”慕容絮揶揄道。
“得了吧，”白承善撇嘴，“你的铜板，我可不敢收。”
百鬼的两位首领，黑煞主要负责培养杀手和死士，红煞负责接洽买家和人员调度，正常情况下除非遇到特别棘手的任务，双煞是不会出手的。
但这个月光慕容絮知道的，就已经是他第十次出任务了，其中还不乏白承善仗着交情，腆着脸和她接的私活，可见白承善缺钱缺到了什么地步。
慕容絮从怀里掏出十张银票，“这次的佣金，你数数，正好一千两。”
“嘘！”白承善被吓得一激灵，“小点声，祖宗！”
确定带过来的手下没有注意到慕容絮刚刚的那句话，白承善熟练地数，叠好快速压进鞋底。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剩卷起来，塞进百鬼专门用来放佣金的木筒里，显然是个惯犯。
妙啊，慕容絮啧啧称奇，红煞见了都得忍不住给他鼓个掌，好一出我偷我自己。
无意干涉白承善的私生活，但最近白承善真的有些离谱，慕容絮问，“出事了？”
“小爷能出什么事啊，”白承善漫不经心地说，见慕容絮还看着他，才正色道，“没出事儿，就是……突然想攒钱了。”
慕容絮自是不信，但也没有再追问，“你把握好分寸就好。”
说话间，有人拿着青桃写好的东西过来。
十年间青桃帮李姨娘做了不少事，捡着重要的写也写了两个时辰。
慕容絮大致浏览了一遍，事件主要集中在李姨娘入府和慕容絮离京前后。
她挑出几页重要的拎在手里，进屋问完几处细节，丢给青桃一把刀，“自便。”
众人全部退了出来，慕容絮美其名曰：要给小两口留出足够的空间。
报复从男人的一声尖叫开始，在求饶和渐哑的嗓音中升级，夹杂着女人的低低呜咽，最后连溢满惊恐的呻吟也微不可闻。
暗红色的血液从屋里渗出来，顺着台阶缓缓往下流。
嘀嗒！
在慕容絮后退之前，白承善用内力封住了她的嗅觉。
身后隐约传来交谈声，白承善和慕容絮对视一眼，朝声音的来源走去。
“这孩子睡得也太熟了……”
三个死士凑成一圈，中间隐约能看见一个竹篮。
慕容絮歪头看去，“哪来的孩子？”
“马车上顺手捡的，”死士石韭抱拳道，“这孩子从捡回来就睡到现在，也没吃什么东西，我们合计着给喂点水，结果叫了半天也没叫醒。”
白承善蹙眉，“给我看看。”
百鬼的成员都是他捡回来的，大多父母双亡，第一批只比他大一两岁。此后每年带回来的孩子，说是他一手拉扯大也不为过。
还在襁褓的弃婴白承善也不是没带过，知道这么大的孩子离了生母最是爱哭，更别说还饿着。
他探了孩子的体温，搭脉后面色一沉，朝慕容絮伸手，“借根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