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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知根底的人妄加猜测。穆寒枝原本没把老太太们的谈话放在心上,但是几个词的出现,让她不得不竖起耳朵聆听。
“又打了”“不知摔了多少东西”“谁知道打成什么样”,穆寒枝听着这些心惊肉跳的话,脑海里蓦地闪现出那个女人的脸来。
穆寒枝在见到那个女人后,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就留在了心里,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,那种说不清楚的不舒服是什么意味——唯唯诺诺,一种发自内心的胆怯懦弱,让这个女人的举止投足间,传递着一种被人压制的感觉。
苏素丽来的那天晚上,楼上就发生过争吵,事后回忆起来,那天晚上也有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。只是当时的穆寒枝没有往深里想,以为只是两口子的小过节而已。
连苏素丽也说,夫妻吵架这种事儿,床头吵架床尾和,把话说开了误会解开了,双方自然会言归于好。外人一旦插手,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,所以,人要少管闲事。
果然,在苏素丽的神预言中,没过多久,吵架的声音兀地就消失了,仿佛要把天花板都掀翻的争吵,只是一场幻梦。
“你这种单身女人不懂,两口子吵架,也是增进情趣的方式。”苏素丽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显摆道。
“要是靠这种办法增进情趣,不要也罢。”穆寒枝盯着天花板说道。
“你觉得男的真没数吗,真会动手打女人?啊呀,别当真,都是闹着玩儿的。”苏素丽喝醉了似的说着不过脑的话。
“高希沃打过你?”穆寒枝倒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。
“没有,没有,他不敢。”苏素丽急忙否认道。
她的否认太急切,以至于坚信他们感情很好的穆寒枝都起了一丝怀疑。
“他要敢打你,你一定不要瞒着我,知道吧,”穆寒枝用力攥住苏素丽的一只手道,“不然,被我知道了,我会连你都恨。”
“我苏素丽在你眼里就那么弱嘛,还能让他打?我不打他就不错了。”苏素丽抽出手,作势对着空中扇了一巴掌,“你就说,就我这手劲儿,他高希沃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跟我闹哪。”
穆寒枝被她的动作逗笑了,但是对她的话却不敢百分百地相信。
高希沃,穆寒枝是见过的,屈指可数的两次,一次是在他们的婚礼上,一次是在苏素丽的家中。
高希沃,一米七出头儿,肚子已经发福,脸圆滚滚的,头发稀疏,他低头时能清晰地看见那光亮的头皮,一双眼睛总是乱飞,似乎每件入他眼里的东西,都有别致之处。他是个文具厂的厂长,业务繁忙,据说为了谈生意,需要天南海北地各处飞。
按照苏素丽的说法,他今年正好满三十八岁,但不知道为什么,穆寒枝总觉得从他的样貌上来看,他应该四十开外,但看在苏素丽的份儿上,她没有把这话对好朋友讲过。
在苏素丽的口中,高希沃是一个对家庭负责对妻子贴心的丈夫,两个人结婚四年都没有孩子,高希沃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苏素丽有过怨言,甚至还像以往一样待她,就单凭这一点,苏素丽说,他也是个好丈夫。
“文姨,楼上又吵架了?”趁母亲回主卧休息后,穆寒枝轻声问文姨。
“哪是吵架,打起来了,三天两头的打。”文姨摇摇头叹气道。
“两口子打起来了?”
“不是呀,”文姨摆摆手,“是男的打女的,打得老狠了,动静大着哩。唉。”
“那女的没还手啊。”
“哪里敢还手啊,一还手还不得打死了。”文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,“我说,寒枝啊,结婚前可得擦亮眼睛,宁可一个人过,可不能找那样的男人。”
“是,文姨,我知道。”
文姨用忧心的眼神盯着穆寒枝看了会儿,没再说什么,穆寒枝还想再打听打听楼上那家的事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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