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皱眉：“施主不得无礼，你这是在对佛亵渎。”
“亵渎？你的佛也配？”姜渊来了脾气，沉声道：“你参禅悟道这么多年，那我今天来问问你，什么是佛？”
苦行僧那满是苦相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：“施主是想要与我论佛？”
姜渊不耐烦道：“别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，回答小爷的问题。”
苦行僧盘膝而坐，身上瞬间焕发出炫目的金色佛光。
一时间，周围的树林全部安静了下来。
原本野兽的低吼和时不时的鸟鸣全部消失，就连风也停了。
几十只五颜六色的小鸟落在苦行僧周围的树上，甚至还有几只胆子大的落在了他的肩膀。
灌木丛中，十几双幽绿色的眸子亮起。
它们缓缓走出灌木丛，赫然是豺狼虎豹等凶兽。
不过它们脸上没有任何嗜血的表情，反而非常虔诚的趴伏在苦行僧周边，就像是他的信徒。
“佛曰，众生皆苦，唯有自度。”
苦行僧刚一开口，整个树林上空都回荡着他的声音。
他的声音就像是上苍之神，让人不禁想要顶礼膜拜。
“众生自救，天下任何生灵都能够通过自修进行涅槃，虽不能涅槃成佛，但最终完成超脱，会得到佛的庇佑。”
野兽们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，像是在参拜。
姜渊靠在一棵大树上，双手插兜，淡淡道：“不过是你们这些秃驴为自己自私自利找个借口罢了，既然你们这些秃驴那么厉害，为什么不去救救别人？”
“更何况都已经涅槃，成不了佛为何还要涅槃，还要让自己去受这份苦？”
苦行僧微微皱眉：“施主，你这是在诡辩。”
“不是吧，不是吧，说不过我就说我诡辩。”姜渊继续道：“在我看来只要虔诚的信仰，由己度人，人人都可以成佛。”
闻言，苦行僧的身子明显一颤，就连他身后的佛光都变得微弱了几分。
“成佛哪有那么容易？要想成佛，必须自己切身修行，历经各种苦难，乃至出家乞讨。”
姜渊摇了摇头：“这些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，只要你一心向佛，佛那么大度，岂会在意你的所为？”
“生活里一心向善，正常家庭生活，经营，布施，一样可以修行功德，再加之诚心念佛，超脱轮回又有何难？”
苦行僧抬起头来，双目之中满是震惊。
与此同时，他身上的佛光彻底消散。
周围的野兽回归本性，嘶吼着冲了上来。
苦行僧连忙拍出一道金色掌印，所有野兽化作一团团血雾。
见状，姜渊不禁道：“你连几头野兽都度化不明白，何谈度化自己？”
苦行僧嘴角泛起一丝苦涩：“阿弥陀佛，是贫僧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