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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倾落再次睁眼的时候，已经过去了十天。
她的灵力虽然没有增长，但是神识却千锤百炼，扩大了不止一倍。无忧草带来的神识凝练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。
手中的灵符从原来，增加到了十个。
一级灵纹师。
阮倾落缓缓吐出一口气，灵符心诀运转起来，黑色的灵符从她指尖跳出，在她眼前一字排开。
已经缩回小猫形态的小白，好奇地扑腾着爪子，要去抓灵符。
黑色的十个灵符也不见外，环绕在小白脑袋上。
小白往上扑腾一下，灵符就升高一截。等小白沮丧不动的时候，灵符又往下降了降。
“喵！”小白瞪圆了眼睛，非要把灵符抓下来不可。
阮倾落看着也没出声，燕无衣却轻笑了一下。
听到他笑，阮倾落就侧过头来疑惑地看他。燕无衣笑说：“师尊，原来也这么……”恶劣。
跟他一样，这样很好！
小白扑腾的累了，都没把灵符给揪下来。
它气的猛地变身，一个巨大的白虎出现在眼前，抬起爪子就要来抓灵符。没想到灵符机灵的很，“咻”一下钻进阮倾落的指尖里了。
小白傻眼了：“……”
喵！喵！喵！
又欺负猫！还是主人欺负的，这都没地方说去。
小白背过脑袋，开始生闷气。
阮倾落将灵符收回来，站起来，她扫了一眼燕无衣。
燕无衣无辜地眨了眨眼睛，纤长的睫毛下，眸子漆黑。“师尊。”
“燕无衣，你之前说的话是真的吗？”
燕无衣一愣，随即笑着问：“师尊说的是哪一句？”
““你喜欢我”这一句。”阮倾落看着燕无衣的眼睛。
“师尊，不相信我的吗？”燕无衣说，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“是真的……”阮倾落陷入沉思，眉头皱起。
燕无衣觑着阮倾落的神色，脸上笑着，心里却没底。
阮倾落这么直白地问出来，是心里已经有了什么打算了吗？
拒绝他？让他滚？还是……
燕无衣忽然不敢想了，他心底是怕的。
阮倾落要是真的让他滚，或者直接动手要杀他，燕无衣自己都没办法保证他会不会发疯。
到时他会不顾阮倾落的意愿，将她绑回十方城。
他会像前世一样，牢牢困着她，让她每天只能见他一个人。
到那时……燕无衣心底的疯念越来越强，眼底的猩红也压不住。
他死死盯着阮倾落，仿佛下一刻他心里的恶魔就会喷薄而出。
阮倾落冷声说：“燕无衣，你大逆不道你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，但是怎么办呢？师尊告诉我怎么办？”燕无衣压着嘴里的血腥，眼底越来越深。
“憋着。”阮倾落忽然笑了起来，“燕无衣，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，你都给我憋着。”..
“再敢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，我就挖了你的眼。”
阮倾落冷笑一声，凭什么燕无衣说喜欢就逼着她慌乱不已，该慌乱的应该是燕无衣。
上一世那么羞辱她，这一世竟然喜欢她？
那就憋着吧，阮倾落承认自己是故意的。
燕无衣不是喜欢她吗？那就忍着，憋着，胆敢伸手一下，她就剁了他的手。
折磨人谁不会啊。
“师尊，你这样好凶啊。”燕无衣提着的心缓缓落下来，眼底的疯癫也散去了。
“燕无衣，我喜欢乖一点的徒弟。”
“好的，师尊。”燕无衣舔了舔最尖的那个牙齿，轻笑着说，“我会很乖的。”
阮倾落收拾完燕无衣后，心满意足了，仿佛解决了一件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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