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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使申嬷嬷火急火燎给庞城送了信,此时也拦不住易子璟已将娄辛夷从刑部大牢里捞了出来,娄辛夷流放之罪得以幸免,但那四十庭仗绕不过去,结结实实挨了刑,娄辛夷只觉下半身都要断了似的,疼到麻木,人伤的床都下不来,回里水的行程就此耽搁下来。
任明昭在端午后几日就安安稳稳回了建宁侯府,申嬷嬷和李大夫亲自送她到融园,又给她看了诊,交待了一大堆养伤和补养的注意事项,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告辞。
唐氏帮任明昭掖了掖被子,心肝肉宝贝蛋地端详她的脸色,皱着眉头不高兴,“瘦了一大圈儿,脸色也不如从前红润。”
“得好好将养才能恢复呢,祖母别着急。”任明昭靠在床上,后背塞了两个大迎枕支着腰身。她一大早就急不可耐的出发了,申嬷嬷尽全力让她少受颠簸之苦,饶是一路都缓车慢行,马车里还铺了厚厚的松软毡褥,竟也觉得天旋地转,胸口窒闷,下了马车连站都站不住。
“早知道就该拦着你掺和大理寺的案子,好好的姑娘,受这么大的罪!幸好命没丢!”唐氏埋怨两句眼眶就红了,感受到了久违的长辈的关怀,任明昭也忍不住眼眶酸涩,“祖母,我可想您啦,每日都想!”
“真的想了?不是逗祖母开心?”唐氏揽着人抱在怀里,即使保养周到,一双手都透着苍老无力,手掌拂过女孩柔滑的乌发,轻轻拍着她细弱的肩膀。
“真的想!还给您画了观音像呢!”任明昭腻在这个温暖的散发着檀香味的怀抱里撒娇,一点一点抚平了这几日以来的焦躁不安。
唐氏心都化了,嗔怪道:“你这孩子不好好休息,还画什么观音像?你健健康康的就是对祖母最大的孝顺了!”
“你呀就是心软又冲动,平日里只帮着看看文书画画人像就算了,谁让你还亲自跟着去破案了?”
“家里接到消息的时候全都急得不行,一整宿不敢闭眼,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被这么惊吓。”
“你娘回来时也不肯说你到底伤的如何,只说姓名无碍,哎呦,我又天天在心里惦记,我的迟迟什么时候能恢复啊?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祖母?”
唐氏絮絮叨叨着,任明昭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落下,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在了唐氏衣襟上,浸染成了一朵朵小水花。
“乖乖,怎么哭了呢?”
“是不是身上疼?”
唐氏有些不知所措,着急忙慌就要叫人再去把李大夫请回来,任明昭捂着眼睛不许,说自己就是想家了。
“傻孩子,你都到家了,还说想家?”唐氏哭笑不得,接过下人递来的湿帕子,亲自帮她擦脸,“眼看着再过几个月就要成亲了,幸好嫁的是阿璟,家里没人嫌弃你孩子气,不然祖母真是要愁的睡不着觉!”
任明昭有苦难言,嗫嚅着唇瓣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她既已经答应了阿璟哥哥,也亲自写了那封谅解书,娄辛夷此刻估计都已经放出来了,她在事后抓住此事不放又有何意义呢?只会让家里人徒增烦扰。
暗自下定决心,这件事再也不向别人提起,阿璟哥哥答应过的,会将娄辛夷送走,她再也不会出现扰乱自己的生活了!
“我是太久没见到您了,心里又开心又难过。”任明昭吸着鼻子说些惹人开怀的孩子话,委委屈屈的模样让人软到了心里。
唐氏揽着她一阵搓揉,祖孙俩说了好半晌的话才肯歇,晚上又是一家子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吃饭聊天,连建宁侯都忍不住感叹,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。
李氏嗔怪地给他夹了一筷子青笋丝,目光含笑一扫家里的三个孩子,“这就热闹了?等办完这些个孩子的事,家里还会更热闹呢!”
建宁侯抚须大笑,“夫人说的是!”
易子恒憨憨一笑,有些期待又有些羞涩,易子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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